此時,正在外界一些對伏龍揣度中背後「高人」的程燃,毫無高人覺悟的背著書包乘車回家,路上想過一些關於老薑有趣的事情,譬如她的家此時住在什麼地方,有機會是不是該去觀摩參觀一下,一窺某些紅牆高門背後生活之類……
又譬如,往後周末,要不要把她拖出來玩,告訴她多出來走走感受新鮮空氣,不要老死讀書,然後找准機會一舉超過她,看看她的表情,免得她一天臭屁至極的要跟自己約戰……
回到家卻看到客廳里圍了很多人,都把程飛揚給堵家裡的,程燃愣了一下,被徐蘭給拉過去了,程燃問,「怎麼回事?」
「都是一些供應商,聯合過來找你爸的……」
伏龍收購了蓉城華通,蓉城華通本身以前都有不少供貨工廠,有的直接在內部大院裡買的房子,就知道程飛揚的住址,在一些人領著下,這些工廠主就過來了。
程燃道,「保安不攔截?」
徐蘭道,「進內院是你爸通知放他們進來的,都登記核實了每個人身份,本來你爸說是去辦公室,結果他們偏要登門。」
程燃笑著看自己家客廳一地的各種禮品,還有人群中間頭疼推辭的程飛揚。
「程總,你得跟我們做主,以前我們也是華通的供貨商,後面華通不行了,市場都給王立剛他們占去了,我們這些兄弟日子過得可艱難了……」一個面方口闊的中年男子憤憤說著,「一個季度結一次,貨款先壓百分之四十不給你,等下批次開工,才能結到上批次尾款,結果下批次又以質量監督為由給扣下了……這些都不算了,他王立剛還經常以各種環節不達標為由頭扣咱們的貨款……要是誰不聽話,他就總給你找些紕漏,讓你返工,返工必然超期,一超期就說你違約,結果是辛辛苦苦幹活,連本錢都收不回來!」
程飛揚道,「既然這樣,不給他做了就行,難道還非能讓你們干?」
「他獨霸蓉城市場……現在相關設備生產都是他們說了算。不給訂單,咱們就開不了工,咱們不是孤家寡人,工廠裡面,好幾十號工人都要吃飯發工資,設備要運轉,材料要消化,這一停工,造成的損失就大了……所以有的兄弟自己私底下接一些小活,能貼補一下,但若是給王立剛知道了,他就各種折騰你。去年老賈的工廠,不就是這樣辦不下去了嗎,現在工人還在找他討薪,沒辦法啊,老賈難啊……就是王立剛給害的!」
「他們無法無天了嗎?」程飛揚本身就是個直脾氣,這個時候怒意上來。
「說實話,要是接一些小活,有利潤,和他們也夠不成競爭,之所以王立剛要搞人,就是因為他要保證他們貝拓的生產效率,說到底,就是一刻不停拿鞭子抽咱們啊,又卡著貨款資金,總之就是掐著你脖子,給你繼一口氣……要是不聽話,這口氣就繼不上……日子沒法過了!先前有廠已經開始轉型了,可說到底,咱們做了這麼多年,轉型哪那麼容易……」
「話說回來,以前給他們貝拓供貨的時候,也不覺得這麼困難啊……後面蓉城華通倒了,他貝拓一家獨大了,結果這王立剛就給我們來這一手……」
「市場就是這樣,當一家壟斷過後,就很容易獨霸一方。」程飛揚道,「可也不能竭澤而漁,失了人心,得不償失。」
想了一下,程飛揚道,「這樣吧,伏龍開工,還是就找大家吧,按照目前市場標準來定,價格上面會給你們公道的。老章,你是以前華通老供應商了,山海的時候咱們還打過交道,你看怎麼樣?」
叫章北的中年男子面露苦色,「程總,不是大傢伙不答應,只是咱們的款子還壓在貝拓的,他貝拓就是擔心我們給你做工,所以現在收的很緊,怕他在這上面出么蛾子啊。再說了,王立剛黑白兩道都通,和雷偉幫走的近,雷偉是什麼人物……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不敢和那幫道上的人摻和。程總,我們來找你,就是讓你看在和我老章以前還是朋友的份上,咱們不大張旗鼓,我們私底下給你開機器,消化一些訂單,能讓咱們渡過難關就是。」
程飛揚想了想,道,「這樣總不是長法,伏龍現在發展期,也很需要供應商,這樣吧,我給你們預付款提前打到百分之四十,用以抵消你們被壓貨款的損失,接不接伏龍的訂單,你們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