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堵滿了芳草街四周的車輛,那叫一個陣容龐大,也讓人隱約看到了鑫隆集團隱藏在水面下的底氣,街道被堵死,要路過的車輛明顯看到此間的異常,能調頭的調頭就走,不能調頭的摁破了喇叭。一時間這個街道前後,皆是車輛擁堵和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顧小軍五人追之不及,就只能在原地休整,接應的警車警員趕到後,把手頭上的劉榮發一行確定有犯罪事實的嫌疑犯移交。
最後在警方的行動下,這些刻意對抗的鑫隆集團車輛,才緩緩退出街道,當然有些是治安拘留的拘留,該抓的抓。掀起了一波註定很快就會引發蓉城市民熱議的大事件。
只是這就已經耽擱了半天時間。
顧小軍五人重新坐回自己的那輛耐苦耐勞的三菱帕傑羅,江潮頗有鼓足力一拳卻打在海綿上的鬱悶,「咱們這樣上門抓他們鑫隆集團的嫌疑犯,雷偉也敢逃,不怕以此把他作為嫌疑對象直接抓捕扣留?這算是有嫌疑了吧,說出去都能直接抓人了吧,否則警察來了跑什麼!?」
五人中的老趙在後座隔著中間一個小七,慢慢道,「是啊,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嗎,他為什麼要跑?為的就是爭取一個緩衝,求的就是那個萬一的『轉機』。落在我們手裡,他就太過被動,相反先抽身出來,不被我們控制住,這事若是定性不到他頭上,再有些人在某些方面為他奔走,他就能妥妥的撇開置身事外出來,仍然是那個民營企業家,到頭來還可能混個被迫害的形象,反倒我們戴上的就是違法的帽子,反過來處理你,你說得清楚?」
老趙從警數十年,老警員,見過的經歷過的,光明也好,陰暗也罷,「怕」與「不怕」的東西都心知肚明。
老趙長嘆一口氣道,「所以現在,問題就在於要讓王光華儘快開口,而且是『排除一切干擾』開口。只有這樣,這場仗才能打下去,否則雷偉和他有關的勢力反撲過來,我們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追究責任。」
車內的幾個人,都明白老趙口中的「排除一切干擾」意指什麼,那即是現在很可能將壓在程斌肩膀上的巨大壓力,所謂的「干擾」,那就是一些想要保住雷偉的人,那些高層雲山霧罩的較量。
小七道,「希望老闆那邊能夠傳來捷報,如果頂不住壓力,把王光華交出去,恐怕事情就懸了。」
四妹皺眉,「小七,你覺得咱們老闆,是那種人嗎?」
江潮點點頭,「我相信,程局能夠扛下來!對王光華的突擊審訊,肯定能取得成功!」
老趙嘆了口氣,「聽天由命吧。」
顧小軍沉默片刻後,道,「現在我們還是做我們該幹的事情,那就是在突破王光華之前,要把雷偉控制在我們的視線內。」
開車的四妹焦慮道,「人已經跑了,除非大搜捕,可現在根本沒有這麼動手的理由,他還不是通緝犯,也非嫌疑犯,檢察機關沒有批捕,更何況……太匆忙了,蓉城出城通道,算對方逃竄時間,恐怕布控範圍就要擴大到附近市縣,這要掀起的動靜就大了,難度極高……甚至可以說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也許,到不用這麼麻煩……」顧小軍喃喃道,手伸入上衣內兜里,手指觸摸到了張紙扉,捻住了……看著窗外。
「我們要兵分幾路了。」
……
奧迪駛向雞冠山的山路,這裡面有一個現時被當地縣政府指定為接待賓館的山莊。
這個山莊的主事人叫張琳,原來是這裡賓館的服務員,現在的身份是雷偉的情人,也正是因為雷偉有一次在這裡搞接待和張琳對上眼後,由此雷偉就曾投入資金,把她扶到了改制後賓館掌控者的位置上。
後面這個賓館自然大變樣,修得那像是一個世外桃源,更是拿到了指定接待點的「牌照」,這裡的生意也是好到出奇,有些保護動物的魚類野味,外界吃不到見不著,也是很多人千里迢迢不惜一擲千金也要饕餮一番的珍饈。
由此這裡經常出現一個「奇觀」,那就是明明是窮鄉僻壤的山間,卻總是有豪華轎車和車裡面坐著的一些個氣度不凡的人,往深山老林裡面行進。
除了雷偉和張琳,沒有人知道,這個賓館其實也是雷偉暗處產業的一個點。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