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時候,天行道館玩的時候市長來視察,最多也只是他們生活中的新鮮事而已,畢竟屬於不同世界。然而當這些和他們身邊原本以為知根知底的那個朋友聯繫起來後,他們突然發現都不知道該如何看待程燃,他雖然近在咫尺,卻又雲遮霧繞,好像處身一個他們相對很遠的層面上了。
謝飛白倒是一點不意外程燃沒有往顏同方這個級別的人身上千方百計搭線,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個獨特的傢伙。
龍泉山上,程燃對胡利一通斥責,對方屁都不敢放,而大家還對他心悅誠服,這在謝飛白看來其實理所當然,畢竟自己那個手頭上動輒決定上下游無數人命運的父親,對程燃的建議都要再三考量,自己小叔謝乾,內外事不決的時候,都會回蓉城一趟,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跟程燃聊一聊,以念頭通達。
經歷胡利一事後,自己這個蓉外老大的架子,在程燃面前,好像都沒法端起來……這麼一想謝飛白又覺得頭疼,他可不是願意亦步亦趨跟在程燃身後的人,這種不能壓制他的感覺難受極了,心想是不是該另外走一條路,曲線救國超過程燃呢?
是的,要顯得自己有抱負,但若說是展現自己抱負的話,程燃下回發天行道館分紅,自己拿不拿?
有骨氣的話就應該不拿,顯出自己能耐……可是,這好像還不是自己展現骨氣的時候,就當是忍辱負重吧。
謝飛白默默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在大學就要干出一番事業,不過這是需要本錢的吧,他現在存著錢呢,程燃的一些行事作風他也在學,到時候厚積薄發,一舉把他超越,還真是期待那一天早日來臨,程燃到時候震驚莫名的樣子。
這天聚會結束,眾人臨走時蔣舟過來,給俞曉等人一人一張卡,說這是天行道館的黑卡,他們來玩一塊錢一個鐘頭,是最優惠的。
程燃看了蔣舟一眼,他笑笑發了卡就退下去了,他倒不怕程燃怪他,程燃謝飛白都有朋友,但面對這些朋友,道館總不能免費開放,至少也要收最基礎的運營費用,他出面發卡,避免他們出言得罪人,也能把氣氛維護得很好。
俞曉對程燃道,「早知道天行道館是你的,我是不是可以經常來?」
「若是你爸媽知道我影響了你成績,你媽還不上門來找我……所以你玩遊戲上網這些,自己總要有數,而且我一直覺得,你是很聰明的,甚至比我聰明。高中最後生涯一半已經過去了,有時候適當捨去一些東西,把自己壓進一個狀態裡面,去拼搏一次,興許你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潛力。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啊。」程燃說著把俞曉手上的卡片給拿過來了。
又想起上一世的類似情況,那時候他們都在山海,程燃在二流高中,但痛定思痛拼命學習,俞曉卻在一中頹廢很長時間,玩遊戲,性子暴烈,打架,每天戴個耳罩式耳機聽搖滾,我行我素,後來一天程燃把他找出來,說了這麼一番話。但更激進,類似當頭棒喝,俞曉那之後好像就開始醒悟了,受刺激了,撲在學習上,雖然最後算不得黑馬,可從吊車尾到考進一所二本,說實話連班上老師都有些不可思議。但終歸是做到了,說明俞曉是不笨。
俞曉拿到錄取通知書臨行的那晚專門單獨喊他出來,喝了很多酒,後面這小子才在醉意下袒露心扉,說知道嗎,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的一番話,讓他覺得,並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他。
俞曉蹦跳著從程燃手上把卡片強硬奪過去了,「你這什麼意思,送出來的可不能拿回去不算數啊,好歹也是個大老闆了!」
然後俞曉把卡片鄭而重之放在了胸兜里,看過來,眼睛明亮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啊,拼一次。」
「不是這個,你說我比你聰明……你是不是在寬我心噢!」
「也不是,就像是遊戲上,你總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戰術,正大光明承認我玩不過你,這說明你在意的東西,潛能只會更大。」
「不容易啊不容易,這麼多年,你終於有這番明悟,不枉老衲點化你一場……」
俞曉裝模作樣,程燃抬手欲打,他笑著躲開,張揚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知道的,你這是故意放低姿態……我可不會領情的噢,休想麻痹我,你要是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