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度地達到了,頒布城鎮鄉地方自治章程,一九零八年便舉行諮議局選舉,使憲政會在掌握地方權力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
就是在這樣的形勢下,在袁樹勛越來越急迫,越來越示弱的情形下,陳文強高調地返回了廣州。
所謂的高調,便是展示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令袁樹勛等人從此擺正自己的位置。沒錯,表面上下官對上官的尊重可以有,甚至可以不斷地給予類似孝敬的好處。但你不能阻撓我的事業,阻擋我前進的步伐。
「執中」號為木質船殼,排水量五百噸,裝備火炮六門;「緝西」號為鐵肋木質船殼,排水量三百二十噸,裝備火炮六門;「海長清」號為木質船殼,排水量三百二十噸,裝備火炮五門。陳文強率領兩百武裝警察乘坐著這三艘鹽務局最大的巡捕船,威風凜凜地在出現在廣州碼頭。
事先便有通告,碼頭上人頭攢動,有迎接的,有看熱鬧的。既然打的名義是在外面緝捕亂黨,陳文強自然有要有所表示。他帶著武裝警察奔襲了大塘鄉,一舉擊潰股匪,擊傷俘虜了著名盜匪李福林。
稍有些意外的是,陳文強不必把革黨的帽子扣在李福林頭上,因為這個傢伙確實與革黨有聯繫,繳獲的贓物中有鷹球圖章、青天白日旗等證據。而且。陳文強還從俘虜的口供中得知原同盟會的朱執信,現在任教於廣東政法學堂,便是他在聯絡發動會黨、綠林。準備時機成熟後起義暴動。
對於朱執信,陳文強並不想緝捕。甚至牽連到朱執信的口供也被他銷毀。但他還是秘密派人對朱執信進行監視,以防在廣東給他添亂。
船一靠碼頭,李福林等盜匪便被押解上岸,交給廣州警察,遊街示眾後將被立即正法。
議論著、圍觀著、追看著,大批民眾漸漸離去,陳文強方才棄船登岸,在袁樹勛的幕僚陪同下。率隊入城。
筆挺的制服,威武的行隊,閃亮的刀槍,兩百武裝警察都是精銳之士,精神十足,殺氣四溢。陳文強騎在馬上,在幾名騎馬警衛的保護下,昂然行入城門,在街道兩旁百姓的驚愕、震撼的目光注視中,走過大街。直至督署門前。
袁樹勛再不願意,也只能向陳文強低頭,也要擺出姿態。率領官吏至督署門前迎接。
畢竟陳文強向他提前作了通報,亂黨首領李福林被緝捕,部眾潰逃,殘存亂黨正在抓緊追拿,潛入廣東之亂黨已無興風作浪的可能。
換句話說,陳文強此番返回省城,那是帶有出征將軍凱旋而回的意味。率領著精兵強將,乘坐著巍然大艦,如此高調的行為。就是要使這種意味更加濃厚。
「總督大人出迎,下官如此敢當啊?」陳文強遠遠看到台階上的袁樹勛。便翻身下馬,大步上前。拱手一躬,嘴上說得客氣。
袁樹勛看著陳文強身後整齊、嚴整、裝備精良的隊伍,暗自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到陳文強身上,臉上已經露出了和熙的笑容,上前伸手虛扶,「陳大人剿平亂黨,還省城平安,勞苦功高啊,又有何不敢當呢?」
「這是下官份內之事,總督大人謬讚了。」陳文強直起了身子,伸手擺了擺,身後已有人送上一個大托盤,掀開蒙布,露出書信、鷹球印章、旗幟等物。
「大人請看,這便是下官剿滅亂黨的繳獲。」陳文強伸手指點著,給袁樹勛介紹道:「鷹球印章,據李福林所方,為亂黨頭子孫文所頒賜,是為作亂時鈴記所用;青天白日旗旗徽式樣,聽說乃是孫文所繪…….」
「好,好啊!」不管對陳文強的有多少怨懣,袁樹勛對陳文強的能力還是相當欽佩的,這些實打實的物證可是向朝廷邀功請賞的憑恃。
而且,名義上還是警察,但裝備、氣勢已經遠超過巡防營的武裝警察,令袁樹勛感到了莫大的威壓。也許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知道陳文強為何如此強硬。
略微寒喧之後,袁樹勛和陳文強都是一臉輕鬆地走進了督署。裝樣子,這是在官場上混的基本功,即便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也不可能帶出來。喜怒不形於色,城府甚深,那才是一個合格官員的要求。
在廳堂落座,沒說幾句,袁樹勛便有些著急地提到了對西南餉糧的供應上。畢竟那邊催得越來越緊,形勢似乎也越來越嚴峻,吳祿貞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