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十有八九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呀。都怪那個該死的張悠然,要不是她,我早就處理了那個宋雨晴了,莫非~~~~,應該不會,若她真的如我所想,那她對事、對人心的把控豈不是過於精準了,她無非也就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我恐是想多了。」
麗嬪見徐典正老實的站在那,知道自己剛才的作法起到了預想效果,便再次柔聲的說道:「徐典正,既然你沒有那些意思,那本宮就要滿足一下好奇心,今天也要看看是那個膽子這樣的大,敢在這堂堂宮正司偷盜。」說完也不等徐典正回話,便邁開步子走向宋雨晴。
當麗嬪走到宋雨晴面前時,雨晴早已哭成了淚人,她早就顧不得宮女不得隨意哭泣的宮規,發現走來的人是麗嬪後,如遇到救星般的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用著嗚咽的語氣說道:「姨母~~~。」
「嗯?」聽到雨晴的稱呼,麗嬪鳳眼圓睜,眉頭緊皺,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
聽出麗嬪的不快,雨晴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人前換她姨母,趕忙磕了一個頭,弱弱的說道:「麗嬪娘娘萬福金安。」
「嗯。」聽到雨晴還算機靈的迅速改口,麗嬪才冷然的應道,然後接著開口問道:「你就是徐典正口中那行偷盜之事的小宮女。」
「奴婢冤枉,奴婢沒有偷盜任何東西。請娘娘為奴婢做主。」雨晴聽到對方口中說自己偷盜,以為麗嬪也相信的徐典正的話,眼淚流的更凶了,口中也慌忙喊冤道。
麗嬪看向雨晴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越發的覺得她是個美人胚子,再想到她的身份,便心下納罕道:「果然是個我見猶憐的主,自己現下雖是盛寵在身,可與妃位上的那四位一比,多少也是弱了幾分,特別是那個梁賢妃皇上雖已無最初的盛寵,但也一直念惜著,況且如今的皇上可是個多情的,除了已故的陳貴妃,可沒見他對誰常情過,所謂居安思危,自己多點手段和保障也是好的,弄個把控的了的主放在身邊,拉住皇上的心便也是絕佳的手段,其實也不光是自己,其它各宮的娘娘們不也是如此嗎。眼下這個宋雨晴自己要是真的利用好了,將來保不准真真是把利器,今兒怎麼也不能讓她折損在這宮正司中。」想到這些口中便越發柔聲說道:「你別緊張,本宮又沒有定你的罪,你也先莫要哭了,在這宮裡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你如今只把事情和本宮說說,孰是孰非本宮自有評斷。」
聽了麗嬪的話,雨晴知道麗嬪還是相信自己的,才略有些安心,強行收住了眼淚,抽泣般的說道:「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奴婢今天來晚了,典正大人本要責罰奴婢,誰成想在奴婢身上卻掉下來一個荷包,馮宮女當時便指認這個荷包是她的,典正大人就說是奴婢偷了她的荷包。」
「哦,是這樣呀。徐典正可是如此。」麗嬪聽完雨晴的回話,用餘光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荷包,便轉身看向徐典正問道。
「確實如此,這個叫宋雨晴的素來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如今還偷了馮雅兒的荷包,婢子正要處罰與她。」徐典正據實回到。
「那跪著的人可是馮雅兒。」麗嬪沒有立刻對此事做出評論,而是突然指著遠處的悠然問道。
「回娘娘,她不是馮雅兒,她叫張悠然,也是這批新進宮女中的一人。」徐典正不明白眼前這位麗嬪為何要問起不想乾的悠然,便納罕的回道。
麗嬪又舉步來到了悠然面前,低頭看了看她,其實她早就在雨晴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張悠然了,只是沒有過分關注而已。今兒倒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她,草綠色宮服上繡著一朵雪白色的玉蘭花,高高挽起的髻上插著一隻同樣是玉蘭花圖案的釵,當看到這個玉蘭花圖案時,麗嬪的心裡不由一恍,仿佛在自己的記憶中有一個人特別喜歡這個圖案,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她緩緩的晃了晃頭,心想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才是緊要的。便將目光再次看向悠然,發現她果真是個長相普通,身量也未張開的女孩,只是這眉眼間卻不知為何會帶著一份滄桑,周身也散發著與她年齡不符的冷然。
須臾,麗嬪收回了視線,柔聲說道:「你為何也跪著呢?」
「回娘娘,奴婢是因為有一事不明,剛剛貿然的走出來向典正請教,自感大不敬才跪在這裡請罪的。」麗嬪剛一出聲,悠然就知道雨晴今天得救了,她知道單憑自己的能力是無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