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徐典正今兒個如此大的陣仗啊,不知所謂何事呀。」隨著這吳儂軟語般的聲音,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得向宮正司的門口飄去。在這宮正司西角門處竟赫然站立數人,其中一人如眾星拱月般的被簇擁在最前頭。
只見此人身穿寶藍色百褶如意月長裙,藕色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藕色的立蟒白狐寬大箭袖襯托著她纖細的身材宛若驚鴻一般,外罩一件亮紫色大朵牡丹煙紗霞帔,令此人有一種洞府神仙落凡塵的感覺,真所謂玉臂輕揮花落盡,金履未至蝶先飛。再觀其長相面若夾桃又似瑞雪出晴,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的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櫻桃似的小口不經意間流露出那萬種的風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家家主的嫡親二孫女,如今頗得皇上寵愛的麗嬪娘娘。
徐典正見來人是麗嬪娘娘,心下便是一怔,暗道一聲不好,知道今日之事恐不能如她所願了。但是現下也不容她過多思量,只得硬著頭皮,滿臉堆笑的快步走到麗嬪娘娘身前,在走動距離對方不足二米的地方時,便停下了腳步,深深施了一禮,而後說道:「給麗嬪娘娘請安,麗嬪娘娘安好。」
麗嬪眼眸低垂的看向對面的徐典正,一雙丹鳳眼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須臾間又換上了她慣有的媚笑,唇角微揚柔聲說道:「呵呵,徐典正這是作甚,你我之間還用行這麼大的禮嗎?快快請起吧。」
聽了麗嬪的話徐典正才趕忙起身,但一雙眼睛卻不敢直視,只得規規矩矩的低頭站在那裡,她清楚的知道這位麗嬪娘雖平時對人總是溫溫柔柔的,但她絕非可輕易揉捏的角色,哪怕是自己上邊的那位,都對她甚是提防,否則也不會讓自己這麼早的就對宋雨晴下手,無非也是怕她風聲更甚罷了。
「徐典正,今兒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怎麼這宮正司的院落中跪了一地的人呢?」見徐典正起身,麗嬪繼續問道。
「回稟娘娘,是婢子的錯,今兒剛發現一個新進小宮女偷了另一個小宮女的荷包。婢子正欲將人帶去慎刑司審問,不想驚擾到了娘娘,請娘娘恕罪。」徐典正恭敬的回道,說完一滴汗水竟從她的鬢角處滴落。
「哦,原來是這樣,呵呵,倒是談不上驚擾本宮,本宮也是碰巧路過,忽聞這邊甚是熱鬧,便掩不住好奇心的過來瞧瞧,不巧竟然耽誤了徐典正處理正事。想來這倒是本宮的不是了。」麗嬪娘娘依然軟軟的說道。
「娘娘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這宮正司哪一樣是娘娘不能過問的,只是這批小宮女才剛剛進宮,宮規還沒有學的五、六成,行為輕浮,舉止粗鄙,婢子就恐她們驚了娘娘的神,污了娘娘的眼。」徐典正恭敬的回道。
「呵呵,典正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呀,端不說是太后老佛爺、皇后娘娘都還在主事,就是各位妃嬪姐姐們也都還是本宮要學習的對象,這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豈能輪的到本宮插手。莫不是典正大人對本宮今日好奇過問這裡的事情,而心中生了些許怨憤,才會如此的編排本宮,恩。」最後的一個『恩』字麗嬪說的很重,語氣中也特意帶了一份上位者才有的威嚴。
聽出了麗嬪語氣中的不快,徐典正慌忙跪倒,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婢子該死,娘娘贖罪,婢子絕無半點編排娘娘的意思呀,婢子剛剛那樣說只是因為婢子打心眼裡敬忠娘娘,才覺得娘娘吩咐婢子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呀。」說完又慌亂的磕了三個頭。
她便請罪,麗嬪邊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她磕頭已畢才收起滿臉的厲色,換上一張笑臉說道;「哎呀,那還真是本宮誤會你了呀,快起來,本宮也沒有說你什麼呀?這動不動就請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多麼苛責宮人呢。平彤、安彤還不快將徐典正扶起來。」
「喏」麗嬪身後的兩個二等宮女忙應聲道,說完二人齊齊的走向徐典正,一左一右的將她扶起,口中還不住的說道:「徐姐姐,您這是做什麼呢,想來在這宮中您一直都是個有臉面的,如今兒我們娘娘又沒有半分怪罪您的意思,您還是快快起身吧。」
徐典正不敢讓兩個宮女真的來扶自己,口中不住告罪,身子也快速的站了起來,但眼神依然不敢直視對面的麗嬪,只是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恨意,心下腹誹道:「這個麗嬪娘娘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立馬兒就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提醒我她的身份。哎,看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