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見青瑰終於從剛剛的馮才人變成了現在的瑞雪,悠然深知時機就要成熟了,在自己反覆而又激烈的攻勢下,她心底最後的防線終於要崩塌了,而這個變化將直接導致一會兒事情的順利進行。故看到青瑰的變化後,悠然不可謂不高興。
但一想到一會的事情,悠然內心還是沒來由的襲上了一抹擔憂,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幾乎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可那人還是遲遲沒有出現,她甚至也無法保證,那人是否真的願意幫助自己。悠然真心害怕,等到一會青瑰徹底崩潰後,那人還是來不及出現,到時可就神仙都救不了自己了。畢竟她可不認為,就憑藉自己的三言兩語便可以讓青瑰從實招來。況且還有一個於女官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想要自己的性命。
思忖著這些悠然最終還是下意識的朝大門門口的方向看去,算算時間若是那人真的願意幫忙的話,也差不多應該到的了,可如今卻分毫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哎,算了反正事情已經如此了,大不了就賠上這條性命,反正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還能怕了死不成嗎。
她咬了咬牙暗自下定決心後,再次一臉決絕的看著青瑰說道:「青瑰姐姐,你好像弄錯了重點,現下不是我有沒有害馮才人的動機,而是你要證明你是否說了謊話。若是你覺得自己沒有,那就把手伸進去呀。」
在悠然的反覆刺激下,青瑰終於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嗖的一下從繡凳上站來起來,可因用力過猛,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向前直直的摔去,而就當她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一旁的小宮奴還是險險的拉住了她。有些驚慌的她,下意識的便靠在了那個小宮奴的身上,並在她的幫助下再次坐到了繡凳上,可臉色卻已經變得比紙還要白上三分。
該死,若是剛剛摔倒就好了,那樣她便有可能真的崩潰了,可這下恐是剛才的話又白說了,悠然忍不住懊悔的想著,都是那個小宮奴,她怎麼會出現的這般巧呢,剛剛我明明沒有看到青瑰身邊有人呀,不對好像這個小宮奴很早便站到了青瑰後面,只是大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想到這裡,悠然猛的抬頭看向那個扶人的小宮奴,竟意外的想不起她究竟叫什麼名字,只覺得她長相併不出眾,身材也很是普通,若不是剛剛出來扶住青瑰,怕是在場的很多人都不會去注意到她吧。帶著疑問,悠然又回頭看向周尚宮的方向,發現周尚宮也正在緊鎖眉頭的看著那個小宮奴。
此時的青瑰,經過剛剛的調節後,情緒慢慢有了一些恢復,她軟軟的坐在那裡,一雙美麗的眸子滿是淚水,語帶委屈的說道:「張悠然,我是不會將手深入這水中的。就算我碰過那碗又能如何呢?我完全沒有加害馮才人的必要呀,不管我有沒有碰過,你都是嫌疑最大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在糾纏於我是否碰過那碗血燕,而是應該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是。」說完,還有意無意的向於女官所站的位置瞟了一眼。
於女官也終於看不下去她們這場鬧劇了,現下的她只想快快結束這個事情,好早早的回去復命。說實話,在來之前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叫張悠然的宮女會是這樣一個難啃的骨頭,故此刻的事只令得她太陽穴處疼的厲害。
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厲聲說道:「好了張悠然,本女官已經不想在看你裝神弄鬼了。現下你就隨本宮去慎刑司走一趟吧!你有什麼冤枉,或者有什麼話,到那裡一起說個明白。」
說完又看向剛剛衝進來的那四個行刑嬤嬤,高聲喊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將張悠然帶下,壓去慎刑司審問。」
「喏!」四人接了命令,立刻便想衝上去抓人。
「住手!」四人剛到悠然身邊,周尚宮那帶有威嚇的聲音便在大廳中響了起來。不知是她聲音太過響亮,還是大廳里太過安靜,住手二字竟然在這大廳中隱隱形成了回音,也震的四人呆愣愣的停下了腳步。
「尚宮大人,您這是要公然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嗎?」於女官轉身,怒視著周尚宮說道。
「本尚宮不敢。」尚宮大人微微彎腰回答了一句,便看向翠煙開口吩咐道:「翠煙典記,麻煩你去請尚宮大印出來。」
尚宮大印,那是什麼東東,大廳中的很多人都同時冒出了問號,只有一些老人知道這個尚宮大印是何物,可知道的人皆是滿臉的震驚。其實這個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