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那難以抑制的邪火猛然往腦門竄的轟然,雲崢那雙桃花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寒意。
這狼狽,令他猝不及防。
在嘗試到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毒』以後,他總算理解過來外公口中所謂『好苗子』的含義。
地下停車場內,一輛黑色的卡宴正緩緩行駛而來。
少頃,車子停下,駕駛位上的門被人打開,從車內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門主。」身材壯碩的高大男子快步走到雲崢身前,將車鑰匙遞過去,並微垂著頭低聲喊道。
「你負責將宗老爺子送回酒店。」接過車鑰匙,雲崢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直到車門關上,雲崢那張俊臉這才真正的扭曲了起來。
這一股莫名又尖銳的欲望來的又快又狠,禁慾多年的雲崢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被一種名叫精蟲的欲望給折騰過。
可笑的是,他在未防備那個女人的情況下被她悄無聲息的下了毒……
海城一中停車場出口處,低調卻明顯奢華的豪車緩緩駛向校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附近。
宗鐵在看到車尾處的車牌號時便知曉這輛車是來接他的,只是當看到駕駛位上下來為他開車門的那位年輕男子時,宗鐵的眉頭不禁輕輕皺了起來。
「宗老爺子,是雲少主吩咐我前來接您的。」在任何外人面前,他都稱雲崢為雲少主。
但只有雲崢一人的時候,他們門中之人才會稱呼雲崢為門主。
雲崢乃是華夏京市那四大世家其中之一雲家的少主,這一點,已然是眾所周知的消息。
但他身為一門之主的秘密卻連宗鐵都不知道。
「恩。」
宗鐵不動聲色的上了車,車身行駛起來的時候,他靠向後座位椅背處時,眼底才露出一抹深思。
這些年來雲崢雖然看似乖巧的聽從了他的勸說進入了華夏軍界,但憑藉他多年敏銳與直覺,雲崢絕對不是這麼聽話的孩子。
這個孩子表面上對他的要求都服從不已,但實際上宗鐵清楚,自己這個外孫子秉性陰險,善於偽裝,為人更是狠戾殘忍。
出生在雲家這種大家族裡,從小就被家族的爭鬥所束縛,哪怕是再單純的人,也是會被大染缸給染黑。
每每想到這裡,宗鐵便會有些後悔當初將女兒嫁給雲家之人。
深深嘆息一口氣,他抬起眼漫不經心的朝著前方駕駛位上那人看去,觀察幾秒,宗鐵再次確定,這個年輕男子雖然喊崢兒少主,但他絕對不是雲家的人。
就在這輛低調奢華的豪車駛出海城一中的那一瞬間,迎面而來的另一輛銀白色轎車駛入海城一中。
車內,傳來一道極低的男聲。
「族長,我已經大致的找到了黑玉佛的所在位置。」
很難想像,這道聲音的來源竟是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龐。
「務必要儘快找到她的下落。」電話那邊傳來的老者聲音雖然還威嚴無比,但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急切與關懷卻是無法忽視。
「是!」
年輕男子應聲後結束了通話。
可是遠在華夏國以北方向的老者卻是在結束通話後滿面思念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約莫二十幾歲,一張美輪美奐的臉龐竟與姬無雙有著五分相似。
「阮鳳儀,我的女兒。當年如果爹不阻止你與那姓姬的小子,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出事?」老者低聲呢喃著,眼底有溫熱的淚水溢出,他那張爬上皺紋的臉龐上布滿痛苦之色:「如果爹當時知道你已經懷上了姓姬的小子的種,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護你周全。」
巫火族一門,巫女乃是族中砥柱,任何一位巫女都給可以得到黑玉佛的自動認主。
但巫火族的巫女卻不是那麼好做的,除了身負守護巫火族的重擔之外,更是必須遵守數百年前的承諾,堅決不能與外界世俗中人混跡在一起。否則就將被逐出族門。
想起往事,再次淚流滿面的巫火族族長那顯得無比寂寥的身影在灰暗的牌位室內越發的孤苦伶仃。
……
海城一中最後一道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一直躲在車內狼狽的用內勁抑制著體內銷魂之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