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花提高嗓門叫著:「全死了!那這個也夠嗆……」
推門而入的護士,手腳麻利地拔針,把打完了的點滴瓶拿在手裡:「張大花,你趕快回家去吧。這裡是重症病房,你非要蹭床打點滴,現在這燒也退了,得趕快騰床,不然一會兒要是來了病患,耽誤救治,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俺知道了,這就走,俺還得回家給崽兒做飯呢。」張大花手插著棉襖袖子,扭著屁股走了。
李副主席知道女孩二叔是這片派出所的所長,關心地問道:「一共作案了幾起,就沒有留活口的?」
老太太的孫女搖搖頭:「我二叔都說,沒見過這麼狠的!作案一共五起,專門在晚上針對單人下手,前四起殺了四個人,這不搶第五人時,被發現給抓了。」
李副主席有些躺不住了:「不行,我得回工會一趟,開個全廠大會,讓所有職工都要注意人身安全!」
顧佑之運行完畢第三周玉女訣的小循環,身體舒服了不少,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夢中,顧佑之驚喜地看到了因車禍已經離開自己九年的父母。
年輕俊朗的爸爸顧承信,用手揉亂她的頭髮:「佑之,本來顧家子孫是不允許在未成家生子之前,入世生活的。不過,既然你那麼想要去見識西醫,我已經跟你爺爺請求過了,允你去上外面的醫科大學上學。」
美麗溫婉的媽媽楊盼兮,滿臉的不贊同:「承信,你太過寵她了!佑之才十八歲,外面的世界紛繁複雜,人心太多的浮躁、腐化,我擔心她識人不清,受了傷害!」
十八歲的顧佑之,從三歲起就在隱於世外的顧家,開始學習家學——醫學,也就是外界所稱的中醫。她聰慧有悟性,而且過目不忘,已將家中醫學藏書全部閱讀過去了。而且,還有多餘的時間跟著媽媽學習琴、棋、書、畫,雖說還算不上精通,但是樣樣都還不錯!
顧佑之調皮地晃著腦袋:「本小姐熟讀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史記、資治通鑑,怎會看不透人心!本女大王從小修煉玉女訣、五禽戲、八段錦,對了還有八卦、太極、形意拳,誰敢來欺負我,看我揍不扁他!」
爸爸寵溺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佑之,不怕!有人欺負你,你就反擊回去;如果人家計高一籌,你就回家找爸爸!爸爸替你出氣!」
媽媽的臉上有些淡淡的擔憂,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她還是鼓勵著從未離過自己身邊的女兒:「佑之,記住女兒家隻身在外,一定要潔身自好!遇事冷靜、果斷,凡話留一句,凡事留一線!」
這是顧佑之離家前的情景,爸爸媽媽的關愛之情是那麼鮮活!
一隻手輕柔地撫在顧佑之的臉上,把她眼角的淚水擦去,顧佑之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床前站著的人,驚喜地叫道:「依依,你醒了!」
顧佑之想側過臉來,仔細看看這裡與床前的人,可是她卻轉身跑出來了病房,徒留顧佑之一頭霧水地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走廊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一前一後。
「王大夫,你快看看,剛才我女兒清醒過來了!」女人語氣中的驚喜和急切,顯而易見。
「哦,那就脫離危險了,不然後腦重傷,搞不好就變成植物人。我再檢查一下……」王大夫的聲音不高不低。
說話間,二人已經進入病房,走到病床前,一隻略有些涼的手,撥開顧佑之的眼皮,二人對視了一眼。王大夫就把手拿下來,詢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顧佑之曉得面前的中年男大夫,在問自己的症狀,遂干啞著嗓子,緩緩說道:「後腦勺疼!只要一動,就有些頭昏……」
顧佑之聽到自己有些稚嫩的聲音,有些不習慣,但想到原身才十三歲也就釋然了。
女人很焦急地說道:「王大夫,我女兒依依才十三歲,這要是腦子真有什麼後遺症,可是一輩子的事……」
顧佑之在女人有些惶恐的話語中,將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驚喜而又略有些失望。
竟然與媽媽的面容極其相似,只是在左眉梢上,多了一顆小米粒大小的紅痣。但是神態和氣質卻明顯的不同!自己的媽媽是高貴典雅、從容大氣的,而面前的女人則書香氣十足,卻帶著些許陰鬱。原本以為是擔
第三章 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