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十分,偏偏這沈家的廚房內,映著昏黃的煤油燈,和火紅的灶火,更襯的其間暖融融,或許兩人都沒有留意,在這彼此關心中,兩顆心也越發的靠近。而或許是兩人都有所察覺,卻是默認了這種靠近。
沈衛國心裡歡喜,呼啦呼啦吃完了熱出來的飯菜,時不時還給文娟遞一口去骨的嫩肉,或者熟面的土豆,吸足了湯汁的蘑菇,讓文娟與他一起分享。吃了飯,沈衛國趁手把鍋碗收拾乾淨,而後又打了半盆熱水,笑著在文娟放下腳入盆,也趁機把自己的大腳擠進去,把文娟白嫩的蓮足置在他的腳上,怎麼看怎麼歡喜。
雖是白日裡消耗了些力氣,但是回來稍加舒緩,又吃得飽飽的,俗話說飽暖思那個啥,攬在懷裡的香軟媳婦,沈衛國怎麼捨得到最的那塊軟肉,自然又是厚著臉皮貼上去,引得文娟與他纏綿不休。越發熟悉的手段,也撩撥的文娟越發的軟若春水,隨著他給予的激情隨波逐流,在那陌生熟悉的歡愉中,攀上高峰。
如訴如泣,婉轉柔軟的嬌吟,在沈衛國的耳邊流淌,更是讓沈偉國似乎有著無盡的火熱,燃燒狂熱,懷裡那香軟柔無骨的媳婦,怎麼都愛不夠!
似乎美好的日子,總是不自覺得溜走,初九辦喜事,十二回門,然後開始給公爹治療推疾病,心裡掛著更重要的事情,又是親人們都在身邊,這十五元宵也是在不知覺中就過了去,再然後,沈衛國進城,帶回來了熊貓牌的收音機。
如今那嶄新的收音機就擺在沈根深床前的五斗柜子上,是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可以方便他調整,裡面放著東方紅的歌,是如此的清晰,哪怕是向來閒不住的他,在房中已經靜養八九日,也沒有任何的煩悶。想著兒子媳婦為了給他解悶,媳婦特意讓兒子買回來的收音機,沈根深這心裡,就止不住的慰貼,想不到他臨到老臨到老,還有這樣的好福氣,有子如此,有媳如此,他享了老大的福氣。
越來越精力充沛的精神頭,腿部越來越舒服少了許多的折磨,一切都讓沈根深這心裡止不住的歡喜,隨著收音機里激昂向上的曲調,不由得哼了起來。映著早日熹微的晨光,面上歲月的痕跡舒展開來,越發顯得舒心疏朗。
「爹,今個兒興致不錯?」沈衛國端著飯走進來,是一碗熬得純純的雞湯,澄黃透亮撇去了大多數的油花兒,省得油膩。裡面兩隻大雞腿,還有雞胸脯肉,湯里放了手切的細面,幾根青菜漂在上面,別樣的開胃,一端進東房,那股誘人的雞湯香味不有就在此迴蕩開來,讓人口舌生津。「快趁熱吃,爹,剛出鍋的,文娟一大早就燉上的雞湯,味兒足著呢!」
「大清早的,你也不攔著點兒,讓你媳婦那麼辛苦,我哪裡就差這一口兩口吃的!」看著沈衛國把專門做的小几放在床上,這是沈衛國專門做的,幾塊木板木棍訂在一起,打磨光滑,粗糙是粗了些,沒什麼樣子,但確實很是使用。小几的兩邊的腿剛好卡在沈根深身子兩邊,牢固穩妥。
「嘿嘿,爹,等您身子好了,我讓文娟兒好好歇歇!」如今已經翻過正月二十,眼看著離他歸隊沒兩天了,媳婦這樣忙,想在他走之前,讓他親自看著他爹痊癒,他怎麼不心疼。只能更加賣力的替媳婦多做些事情,院牆角草棚里,沈衛國劈了整整一柴火垛的木柴,足足夠沈家燒上幾個月的,院牆陽溝陰溝都讓他一一清理乾淨,修茸整齊···他想把能做的事都做好,就是想讓媳婦以後在他走之後,能過的更舒心一心,少做些活計。
好在,今個是治療的最後一天,那卡在他的腿部筋骨位置極其險要,不能下刀的彈片,如今已經脫離了原位,幾乎能夠用手都能感覺到,那困擾他爹三十年的舊疾,馬上就要痊癒了。沈衛國這心裡,也不有越發的歡喜,似乎有了媳婦,他這心裡,歡喜都快要醞釀出翻湧的泡泡,幾乎滿溢而出。
「行,你小子知道心疼媳婦就中,娶了人家姑娘就要對人家好,更別說,文娟這麼好的姑娘,還有楊家兄弟,都是咱們家的大恩人,你爹我這輩子能夠認識這樣的人家,真是托福了!」想著兒媳婦進了家門,里里外外幫忙操持著,沈根深再滿意不夠。
兒媳婦手藝好,沈根深覺得他真是有口福了,這看似湯清面細,實則湯是湯的鮮美,面是面的面香,吃起來別提多爽口,哪怕是大清早,也一點兒都不讓人感覺到油膩,陪著一邊切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