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當天晚上沒有回學校,而是留在了賓館。
寧二夫人專門借了酒店廚房,做了四菜一湯。
「從小,你就沒有吃過媽咪做的菜,試試媽咪的手藝。」
從夏阿婆他們那裡知道寧媛從小過的苦日子,寧二夫人就一直想親自給她做飯。
寧媛看著幾個家常菜,心裡暖暖的。
寧秉宇拉了拉領帶,看著一桌子的菜,挑眉:「媽咪,我明天趕著要回港府,你做了四個菜,都沒有一個好吃的,也不至於為了就一個叉」
寧媛和寧二夫人都看著他。
寧秉宇:「咳一疊叉燒都沒有!」
什麼紫蘇包牛肉、清炒筍片、酸菜魚、韭菜炒河蝦、白果老鴨湯,連白切雞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叉燒妹的口味。
寧媛抬起大眼看著寧二夫人:「媽咪,是我不好,要不我去給大哥點叉燒?」
他不就是想罵她是叉燒嗎!
寧二夫人頓時沒好氣的反手拿筷子「哐哐哐」地敲了好幾下寧秉宇的腦袋:「你吃媽咪的飯吃少了嗎,這都跟小妹搶?」
她早就跟夏阿婆交流過小女兒喜歡吃什麼,早年在寧南錦頭巷生活的時候,她也是會做家鄉菜的。
只是可惜沒有酸筍。
寧秉宇揉著腦門,蹙眉:「媽咪,我那麼大個人了,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總是拿我當小孩子敲。」
一邊那個叉燒妹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真是叫他不爽。
因為叉燒妹一通煽情,媽咪的天枰完全傾向了叉燒妹!
寧媛嘿嘿笑著,愉快地夾菜吃,體驗了一把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看雞賊霸總敢給她穿小鞋?她背後於公於私,可都不止一個撐腰的!
寧秉宇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幼稚又愚蠢的叉燒妹!
「衰仔,你瞪你小妹幹什麼,她還想著給你加一疊叉燒!」寧二夫人剛好看見,不客氣地又拿筷子敲他腦門!
寧秉宇又被敲了一下,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媽咪,你」
「你什麼你,不想吃,就自己明天回港府找叉燒吃,大把你吃的!」寧二夫人不悅地訓斥。
她做了一桌子飯菜容易嗎!
偏偏還有個叉燒妹朝著他得意地擠眼,表示——嘿,看到沒,我可是背後有人的!
寧秉宇額頭上青筋直冒——這個家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這邊賓館裡母慈女孝,兄妹「情深」,那邊醫院裡冷冰冰的病床上
唐珍珍因為血氧降低、有呼吸衰竭的勢頭上了呼吸機。
點滴每天都往她血管里滴著藥物,但也只是維持著生命體徵。
深夜十二點,醫院走廊上的燈泡閃了閃,一個護士推著小推車走到了唐珍珍的病房門口。
門口守著的人起來看了下她的藥車,沒什麼問題,就讓她推了車進去。
她隨手關上門,看向病床上的蒼白的唐珍珍,有些遲疑,但還是從小推車裡拿了一支針管出來。
女護士拿著針管慢慢走到了唐珍珍身邊,像往常給人打針加藥一樣,顫抖著手把那支針管的針尖插進玻璃點滴瓶的軟塞頭。
就在她準備一咬牙,把裡面的藥物推進玻璃瓶去的時候。
忽然門被人一下子推開,一個硬物瞬間敲在她手背上。
女護士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手背的劇痛,瞬間讓她慘叫出聲:「啊——!!」
她手裡的玻璃針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碎裂開來。
下一刻,便有人衝進來一把將她扭按在了地板上:「不許動!」
女護士驚慌失措:「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敢在軍區醫院隨便打人!」
老徐走了進來,看著被扭按在地的護士,冷笑一聲:「你都敢在軍區醫院謀殺了,我們有什麼不敢抓人的。」
女護士白著臉,咬牙道:「我是護士,是來給病人用藥的,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說著,她還又補充了一句:「不信你們去護士站查!」
老徐拿起一個登記夾板丟在她面前:「是啊,你的確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