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眉心緊擰,想了想:「這幾天大院裡的阿姨們都來探望你,你別亂說話就行,我親自去找他。」
葉冬也只能點頭:「好吧。」
說完,葉元交代完阿姨一些事兒,轉身就走了。
葉冬看著自家大哥走了,她眼珠子一轉,把邊上的阿姨支出去。
然後她給何蘇打了電話:「何蘇阿姨有個事兒,我跟您說一下。」
葉元離開了醫院,他上了一輛車,略沉吟了一下,忽然對前面的開車的說:「走,去第一公墓。」
車子便一路往第一公墓去了。
一個小時後,葉元看著公墓的門頭,輕嘆了一聲,下車提著買來的兩束菊花和水果進了公墓。
不是休息日,公墓很大,也很安靜。
葉元站在葉秋的墓地前,把花朵擺好,上了一炷香,又拿出一張手帕擦拭著公墓上年輕女子的照片。
「姐,你看,你永遠這麼年輕,昭南和我都長大了,他回來京城了,你高興嗎你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考慮,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你還相信這個世上好人有好報嗎?」
他一邊擦拭著墓碑,一邊輕聲問。
墓碑上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年輕姑娘正含笑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有永遠的微笑。
葉元輕撫過她的照片輕聲說:「姐,我很想你,他也很想你,我們大家會一直做一家人的。」
他站了起來,沉默地看了下表,下到公墓管理處喝茶等人。
一等就等了到了中午。
他才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抱著鮮花和提著一袋吃食走進了墓園。
「我就知道,今天大姐的忌日,你不會不來。」葉元走了出去,看著他說。
榮昭南看見他,頓了頓,沒說話,徑自向葉秋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到了葉秋墓前,把鮮花和食物都擺上,看著葉秋的照片,閉了閉眼喑啞地說——
「秋姐,很多年沒來看你了,抱歉,是我沒用,這麼多年都還不了你的公道,但你再等等就快了。」
「你要真的對我大姐感到抱歉,就該照顧好冬冬,而不是一言不發就三天不見人。」葉元嘆了口氣,很無奈似的。
榮昭南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阿元,冬冬已經長大了,如果有人欺負她,侮辱她,不用你說我當哥的,會給她找回公道,但她自己任性不懂事闖禍,就該自己擔責。」
葉元蹙眉:「昭南,你在胡說什麼,她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摔成那樣!」
榮昭南忽然轉身,目光幽沉的看著他,指著葉秋的墳:「葉元,你當著秋姐的面,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你是怎麼把她最疼愛的小妹,教得不知分寸,肆無忌憚,當眾撒潑!」
「說你教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才從樓上摔下來把自己摔得要住院的!」
葉元僵住了,正午炎熱的太陽照在他們身上,讓空氣都變得無比窒悶。
葉元盯著榮昭南,眼中慢慢湧起失望:「榮昭南,是那個女知青在你面前這麼說冬冬,說我的是吧?」
他閉了閉眼:「我和你從十三歲開始認識,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後,你真的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榮昭南深深地看著葉元:「阿元,我們到底誰變了?你要沒變,為什麼不敢當著大姐的面,說你從來沒有故意教冬冬學她?」
葉元看著他,深呼吸,像是壓抑自己的憤怒:「榮昭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姐是所有人心中的榜樣和楷模,我讓冬冬學她有什麼問題,啊?」
他忽然嗤笑:「榮昭南,你剛才說如果冬冬被侮辱、被欺負,你會為她討回公道!」
「好!」葉元拔高了嗓音,猩紅著眼,憤怒地指著外頭——
「那你現在就去收拾那個女人啊,她當眾是怎麼侮辱冬冬和大姐的,你他媽沒聾就去問其他人啊,冬冬才十七歲,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當眾侮辱她和大姐,她會那麼激動地哭著想要找那個女人要說法,怎麼會受傷?!」
「你為什麼把那種女人帶回京城,明明這兩年所有人都認為你和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