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寧秉宇轉身施施然離開了造型室,留下楚紅玉一人在原地尷尬。
造型室里鴉雀無聲,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多嘴。
玲姐見狀,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楚紅玉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勸誡和暗示:「大少讓你穿著,肯定有他的用意。去吧,別讓大少等太久。老闆最不喜歡等人了。」
楚紅玉無奈,只得披著寧秉宇的外套,匆匆追了出去。
門外一輛加長林肯靜靜地停在那裡,在陽光下反射著低調的暗光。
東尼戴著墨鏡,穿著西裝,筆挺地站在車旁,見她出來,嘴角勾起一絲溫和的微笑,拉開車門:「紅玉,上車吧。」
楚紅玉看到老熟人,也稍微放鬆了點,點了點頭,笑著說了聲「謝謝」,彎腰鑽進了車裡。
她生得漂亮,一笑便如玫瑰盛開,寧秉宇坐在車裡,瞧著她熟稔地和東尼招呼,眼神微閃。
不一會,楚紅玉坐進了車內。
車內空間很大,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混合著寧秉宇身上慣用的那種冷冽的古龍水味。
明明不是很濃郁的味道,但卻莫名地感覺進入了寧秉宇的私人領域。
楚紅玉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坐在他對面,而不是坐他身邊。
寧秉宇見她上車,忽然開口:「知道陪上司出席商務酒會要做什麼嗎?」
楚紅玉不動聲色地說:「我不太清楚,大少吩咐。」
她在內地的時候,參加的都是些各單位里的茶話會,哪有什麼商務酒會。
寧秉宇語氣淡淡:「首先,就是配合上司的工作,包括讓你穿著上司的衣服,這都是有理由的。」
楚紅玉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隨後挑眉不卑不亢地說:「抱歉,大少,我不是很明白這有什麼關係。在內地,女人穿上司的衣服,是不合時宜的。」
寧秉宇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我一直覺得紅玉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加入我們的團隊後表現也很優秀。」
」大少有什麼吩咐?不妨直說。「楚紅玉狐疑地瞅著他,一個刻薄黑心的資本家啥時候突然誇你,說好話?
寧秉宇微笑:」玲姐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吧?這一年內,我需要一個女伴。這個女伴,除了處理工作,也需要處理我的社交關係,相信楚助理這樣聰明一定能做好。」
楚紅玉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
「所以,大少您需要我第一、能隨時去內地處理事;其次能去金融部做事,第三、進港大金融系學習只,第四、給您當公關,處理各類這種場合私人社交關係,避免有女明星藉機占您便宜上位,對吧?」
簡單說,她要——能當牛耕地,又能當馬拉貨!
寧秉宇稜角分明的側臉在窗外光線下顯得更加俊朗,溫和一笑——
「自從發現楚助理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就對你寄予了厚望嗯,內地那句話叫什麼來著社會主義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楚紅玉差點氣笑了,冊那!
她努力壓下想把寧秉宇一腳踹下車的衝動,眯了眯狐狸眼——
「既然寧大少這麼器重我,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我的薪水和假期的問題?」
這不就是寧媛說的畫大餅嗎?資本家的嘴,騙人的鬼!
他現在在要她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隨叫隨到的,人家隨地大小便,她是隨地大小幹活!
寧秉宇輕按了眼鏡,隨意翻開一份報紙:「為什麼還需要假期?你和寧媛呆在一起不就是假期嗎?難道你還想做六休一?」
楚紅玉差點吐血,她和寧媛在一起是朋友間的相處,是社會主義姐妹情,也是他吩咐來陪寧媛。
但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成了假期福利了?
真想撕了他那張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
「大少,我是來學習工作的,不是來當牛馬的。如果要我當牛馬,應該加工資吧?畢竟,牛馬也得吃草!」
寧秉宇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比喻很感興趣:「楚助理,你的比喻很有意思。不過,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