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叫他,許嬌的眉梢輕佻,看起來有些意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對方的態度好了一點,就是臉色仍舊不好。
按耐住心裡的思緒,許嬌點頭,「你放心吧,有事我就找你,給你糖。」
又一次從口袋中掏出豬油糖來,見他遲遲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許嬌索性強塞進他的手裡。
她現在能做的也就是一點點融化他那顆被冰封的心了。
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一旁的,白子蘭忍不住輕笑出聲,甚至對許嬌更為喜歡了。
一開始她還覺得對方可能是個大小姐性子,沒想到竟如此隨性。
「天色越來越晚了,大家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不少的活要干。」
想到許嬌也奔波了一天,白子蘭在旁邊說著。
「姨,那我就先回去睡了,你晚上餓了一定要捨得吃,千萬別留著,我那還有很多。」
留下一句叮囑的話離開,這一晚,許嬌倒是睡得格外安穩,就連蚊子都沒有。
一覺醒來,許嬌看著外面的大亮的天色,卻在地上瞥見了一灘灰燼。
想到昨晚的安穩,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他可真是,嘴硬心軟。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從屋子裡走出,看著正在院子裡劈柴的陸隨風,她忍不住上前。
「謝謝你啊,昨晚我睡得很好也多虧了你,不然我恐怕就成了蚊子的晚餐了。」
一想到那東西是陸隨風特意弄的,許嬌的心頭就蕩漾出一股莫名的暖意。
兩人畢竟是剛相識沒多久,但他還是選擇去照顧她。
面對許嬌的謝意,陸隨風不自在的別開了目光,甚至有些尷尬。
「只是順手而已,別多想,即便是其他人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是來我家住宿。」
陸隨風口吻彆扭的解釋著,卻不知自己的這番模樣可愛至極。
不在這方面繼續糾結,許嬌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望著遠處。
「所有的知青都要去村支書那裡報到,安排活,一會兒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去吧!」
想到早上聽說的那些,陸隨風忍不住開口。
聽說還要去村支書那裡報到安排活,許嬌慵懶的抻了個懶腰。
這些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目前並不想去而已,不過沒辦法。
「謝謝你了,你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這事兒,我現在就去。」
許嬌說著便打算起身,卻被一把拽住。
看了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臂,她眨動著眼睛有些費解,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先把早飯吃了,雖然沒什麼油水,但最起碼頂餓,幹活肯定會餓肚子。」
見他是為了讓自己吃早飯,許嬌笑眯眯的點頭應下。
吃過了早飯,許嬌收拾了一番,這才去了村支書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此刻只有陳宏發一人在,其他的知青似乎早已經離開了。
「村支書,我過來找你報道。」
許嬌大大方方的說著,倒是毫無任何怯場之意。
不過就是和村支書打個交道而已,那有什麼了不得的。
「是你啊!其他的知青都已經離開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想到許嬌是最晚過來的,陳宏發忍不住問著。
要知道青年區離他的辦公室最近頂多就是幾十米的路。
這幾十米的路走了這麼長時間,這恐怕有點不大對勁兒。
「因為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所以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
許嬌避重就輕的解釋著,也只是回答了他問的問題而已。
聽說她住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陳宏發不禁皺了皺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沒在青年區住嗎?所有的知青都在青年區。」
陳宏發問著,心裡卻早已經有了答案。
「我確實是沒有在青年區住,昨天去的時候大家都在睡覺,我進去了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