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文山。
杜念認出來了,這人的確是梁文山沒錯!這個渣男,化成灰她都認得!
梁文山似乎也認出她來了,還衝她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無恥的樣子和他當年絲毫不減。
杜念有一瞬間的震驚,但是很快地冷靜就戰勝了憤怒。她現在要做的不是生氣,而是要查出他為什麼也能出現在空間裡,他以前能出現在空間純屬是因為盜用了她佛像的緣故,而現在她的佛像可是寸步不離身,梁文山不可能通過她的佛像進來。
她跟蹤梁文山來到一處規模龐大的店鋪旁終於把他攔住了,梁文山帶著鴨舌帽和墨鏡,斜靠在車上嬉皮笑臉道:「怎麼,捨不得你的前夫,千里追夫來了?」
杜念也不惱,反而笑了:「你無恥起來還有你當年的樣子,風韻猶存。」
「呵呵,不錯,居然敢頂嘴了。我查看了你的產業,嘖嘖,杜念啊杜念,你上輩子活的失敗,這輩子居然也很失敗,看看你的產業簡直太差勁了,這麼好的條件不利用,就做這兩個生意,你說給你空間幹什麼,真是暴殄天物呀。」梁文山道。
「說吧,你是怎麼進入空間來的?」杜念倏而眼神一冷。
「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了,這個空間可是弱肉強食,強者自然為王,而且進來的方法並不止佛像一道門。」梁文山聳聳肩膀道,「來了空間這麼久,你居然什麼都不懂,你說你是不是個白.痴,哈哈哈。」
杜念忽然腦子裡產生一個想法:「你這樣進來是作弊,不怕受到懲罰嗎?」
梁文山這才止住了笑。
「懲罰?」梁文山冷笑,「你當年給我的懲罰還少嗎?你奪走空間就罷了,還把錢花英身上的病毒種在我身上,你知道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杜念啊杜念,你冤枉我被紅衛兵抓走,被惡鬥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讓我感染上了病毒!」
杜念當時的確這麼做的,她只想以牙還牙,而且病毒只會讓人過的生不如死,抓撓的渾身傷痕,惡臭連連,但是死就不一定了。
梁文山被紅衛兵帶走後很快就投進了牛棚,反.動派的批.斗方式比牛鬼蛇神之類的要嚴重的多。
他被餓了兩天兩夜,這期間沒吃沒喝又沒有空間,他從空間弄出來的錢財和物資都存放在別處,要不是隔壁好心人偷偷給他塞了口吃的,他當時怕也就餓死了。
之後的批.斗會他很快就成了批.斗的主力,烈日底下強迫他做高難度的動作,並且一動也不准動,哪怕是一打顫也會招致一頓毒打。
挨餓,毆打,侮辱,謾罵,梁文山恨透了杜念,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更為恐怖的一件事,他發現自己感染了和錢花英一樣的病毒,他其實事先是有準備的,然而藥物和物資已經被他藏起來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紅衛兵發現他感染了病毒,乾脆也不批.斗他了,直接把他關在小黑屋裡讓他自生自滅。
為了能逃出去,他只得一點點砸牆,白天不敢弄出動靜,晚上就一點點的鑿。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裡他吃過蟑螂,吃過老鼠,喝過自己的尿……
想起那段日子梁文山就恨的咬牙切齒:「你說懲罰啊,呵呵……」
他緩緩地摘掉墨鏡,取下鴨舌帽,一臉恐怖的抓痕和一道道傷疤赫然程現在她的面前:「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非常恐怖的一張臉,這張滿是疤痕的臉上哪還有半點他當年清秀的模樣。
杜念覺得胃裡一陣乾嘔:「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當年你種病毒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無辜的人受牽連?那麼多人因你而毀容,那么小的孩子,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你有過一絲愧疚嗎?」
「應該愧疚的人是你!」梁文山大聲道,「要不是你,他們也感染不了病毒。如果,你死了……」
杜念打斷他:「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她現在是意識進入空間,所以梁文山根本就傷害不了她。
杜念不想和這種人.渣多做糾纏,很快就出了空間。
正好廖亦凡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杜念剛想要說她看到梁文山了,忽然又覺得梁文山這人是誰,和她是怎麼認識的又不好解釋,只得斟酌著道:「我今天似乎在空間見到一個熟人,那人按理說進不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