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遠懦懦地回了句:「好。」
掛完電話他拿起椅子上搭的外套正打算出門,無意間撇了一眼窗戶外面,忽然視線就被樓下的場景吸引了。
密不透風的人群,還有人群中那高高舉起的牌子李宏遠雙眼半眯,將那些牌子上寫的討伐他的字一一看完。
他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都是一群蠢貨,等以後他定要好好收拾這些人。
但眼下這種情況,華科院這個門他暫時是不能出了,家更是回不去了,思來想去,他又回到了辦公桌前,拿起電話給父親打了回去,將這邊的情況說了遍。
電話那頭的李老爺子也已經怒火中燒了,他努力壓制著火氣,想解決辦法:「如今這種情況,咱們要先下手為強,記者那裡,得快點解決,免得再曝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消息,還有王家那個丫頭,她雖製造了戰鬥機,但這行為違背上級指令,揪住這一點,希望能平了這事。」
李宏遠連連點頭:「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他直接出門了。
華科院院長韓國順坐在辦公桌前,黑沉著臉盯著手裡的報紙,他氣得頭都快要炸了,這報道,對華科院太不利了。
李宏遠站在韓國順辦公室門口,暗自深吸一口氣,隨後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本就在氣頭上的韓國順更煩躁了,當抬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怒氣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沉聲道:「進。」
頓了下,他又加了句:「把門也帶著關了。」
好歹是個副院長,還是關起門處理,多少給留點面子。
李宏遠剛邁進辦公室門檻,就聽到了韓國順的後一句話,他腳步停留幾秒,轉身關上了辦公室門。
門外,不少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辦公室裡頭的動靜,這次事鬧得太大了,那架試飛成功的戰鬥機太亮眼了,而且作為戰鬥機主要設計者的人雖然是個剛入行的小姑娘,但人家背景強大呀,這其中關係複雜著呢,李宏遠這次算是捅了個馬蜂窩。
辦公室里,韓國順頭疼得厲害,剛剛上頭已經打電話施壓了,他毫不留情地將李宏遠大罵了一通,氣得桌子拍得巨響
一個多小時後,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李宏遠垂頭喪氣地從辦公室出來了。
幾個同事上來假裝關心他,實則是打探消息。
李宏遠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當初打壓王瀟瀟時,這幾人為了巴吉他,也出了不少力,如今出事了呵呵,自然都不想受牽連。
他嘴角勾了勾,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各位放心,我李某一人做事一人當。」
幾人聽聞,眼裡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喜色,有人小聲假惺惺說道:「李副院長,你怎麼能把所有責任都抗下來呢?事是大家一起做的,責任就該一起擔。」
李宏遠嗤笑一聲:「行呀,我這就去和院長說。」
一句話,讓圍在他身旁的幾人徹底安靜了,他們一個個都用眼神埋怨那個多嘴的人,同時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李宏遠。
李宏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他從不做虧本買賣,敢一力承下此事,自然還是需要那幾人為他辦事。
他現在雖被停職了,但只要有他們李家在,官復原職那是遲早的事。
韓國順辦公室,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喊來助理,讓出去處理下門口圍著的群眾:「你告訴他們,相關人員已經停職了,這件事華科院一定徹查,給王瀟瀟同志一個交代,給參與戰鬥機研發的所有人員一個交代,給國家,人民一個交代。」
助理應了聲,轉身出辦公室去處理了。
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這天下午,王瀟瀟終於抵達了京市。
來之前,她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家裡說等她下車就來接她,所以一出火車站,她就左右張望,尋找來接她的人。
就在這時,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了她面前,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他五官很精緻,像是上帝精心刻畫出來的一般,本該有些女性化的五官,長在男子臉上一點也不覺得妖艷,反而帥氣十足。
男子目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