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上來,我背你回屋。」
於月沒有動,他就保持原姿勢。
院子裡風大,她在這容易著涼。
最後,於月妥協,俯身趴在他厚實寬闊的肩背上。
樓夜左手扶著膝蓋緩緩起身,右手扶著小姑娘的細腰。
任由於月乖巧地趴在他背上。
他還不忘說:「其實我也沒這麼想知道了。」
於月沒有出聲。
膝蓋頂開門葉,樓夜把她背到炕邊,而後緩緩蹲下,讓她能坐上去。
盧正欣這次來得挺快,沒給兩人多少獨處的時間,「腿稍微彎曲一點。」她對好友說。
於月依言照做,等她幫自己打石膏固定傷處。
打石膏是為了限制活動,讓膝蓋能更快地恢復,得兩周後才能拆。
她看著盧正欣的動作,現在才發現一件很麻煩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她們要留下來義診,她帶的都是長褲,這樣如何換衣裳,現在這樣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換洗衣裳的時候喊我。」樓夜倚著牆邊,垂眸睨她:「我等你好點了再走,等你回家了是去上學還是在家休息,看你。」
他是希望小姑娘能回家休息,在學校還得爬樓梯,沒人能一直在她身邊照顧,他怕小姑娘不方便。
傷了腿,行動非常不便。
「到時候再說。」於月按了按泛酸的眼窩,「我有點困了。」
聽到她的話,男人自覺退下,盧正欣和張紅芳留在這給她處理傷處。
「小月亮。」她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門口,起身去把門關上,然後又回來,悄聲問:「是不是換個人你也會把他當成蓋世英雄啊?」
於月搖頭,神色間頗為苦惱。
「那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跟他說?」盧正欣追問。
張紅芳在一邊兒點頭,她看出樓夜同志十分在乎答案,褲子都抓皺了。
「一時間沒想好怎麼說。」於月有些愣神,真要說也說不上來,只有這人她才打心眼裡覺得是蓋世英雄。
「你看他剛才急成什麼樣了,雖然嘴上沒說,」盧正欣把石膏固定好,用濕毛巾擦擦手,坐在她旁邊,「但是他很明顯地吃醋了,當然,我也不知道他吃的哪門子的醋。」
「嗯?」於月從行李袋側邊摸出藥瓶,無奈地看著她們。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這麼覺得,明顯沒有其他人,他非得要吃醋,這也是她不理解的地方。
「還好吧?」於月好笑搖頭。
「這還好?看來樓同志很在乎你啊,就連莫須有的人都要吃兩口醋。」
「我們是夫妻,他當然要在乎我了」話還沒說完,對上盧正欣揶揄的目光,於月失了神。
「這不是一般的在乎,你心裡清楚的。」
「對對對,沒影兒的醋也要吃,一般人哪兒這麼大的醋性。」
「我看他不是在乎你,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愛啊。」
盧正欣覺得在現在這個年代,愛這個字有點太奢侈了。
她跟她男人就是媒人介紹的,相親認識,見過兩面。
她男人家給個幾十塊錢彩禮,他們倆的事兒就算是成了。
這種事太多了,尤其是農村,有些不管看沒看對眼,覺得對方條件不錯就答應,然後結婚。
她有幸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雖然婆婆不怎麼樣,但是男人一心向著她,她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於月可能家庭條件也挺好,她沉迷醫學,難得的是愛人也支持。
像樓夜這種,雖然長得嚇人,但條件好的,真的不多見,這種是香餑餑,給他介紹相親的真不會少。
盧正欣給她分析完:「你看看他要不是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能從工作了這麼多年的地方調動到市里麼。」
這意味著以前的關係,人脈都遠離了,以後用不用得上就兩說了。
「咱們家庭環境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張紅芳往外看了一眼,知道這房間不太隔音,聲音一直不大,但還是謹慎地湊到於月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