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開著車去了明安藥鋪附近,將車子停好,下車的時候也享受著路人羨慕的目光。
這年代能開小汽車可都是上流社會的人。
初藍也就只能在這些人身上找一找優越感了。
她戴著遮陽帽,很低調地往明安藥鋪走去,站在門口的時候,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那個二道販子何寶,倒是只有兩個夥計坐在藥鋪門口的大樹下閒聊。
她隨便聽了一耳朵,就聽到一個夥計和另一個夥計說:「我們那個漂亮老闆最近怎麼沒過來了?」
「老闆大忙人,這邊都交給寶哥處理了,怎麼?你惦記咱們老闆?」
小夥計急得臉都紅了:「你可別瞎說,我就是覺得她人挺好的,又大方,周圍好多鋪子裡的活計知道我一個月拿三十塊錢,都羨慕得很,都想來我們鋪子呢。」
初藍眼中閃過促狹,漂亮老闆?
她以為這鋪子是那二道販子的,難不成,是初蔚的?
她沒有停留,立刻著手去調查了一下,得到的結果明明白白,那三間藥鋪的地契,都是初蔚的,這……怎麼可能呢?
她又讓她的人調查了一下初蔚住的四合院是誰的。
很快,調查就出了結果,那處宅院也是初蔚的。
初藍眼瞼劇烈地顫動著,很久才消化了這個讓她震驚的結果。
她姐名下的產業竟然比她還要多。
而且這些產業早就在她名下了,並不是賀聞遠飛黃騰達之後才有的,也就是說,初蔚很早之前就有錢了。
那麼……這些錢是哪裡來的?初蔚能說得出個淵源來嗎?
初藍勾了一下嘴角。
初蔚啊初蔚,你這是左右逢源,吃著碗裡的想著鍋里的吧,你一定是巴結了什麼有錢人,才得到這一切的,那麼,讓你的聞遠哥得知你是這種水性楊花的人,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八月初,海城依舊炎熱,初蔚在沙發上睡午覺,肚皮上蓋了條薄毯,電風扇帶來涼風,屋外陽光熱烈,蟬聲不絕於耳。
她現在生活很悠閒規律,每天白天在家裡學習看書,傍晚賀聞遠會過來接她去水岸路吃晚飯。
因為賀奶奶過來了,賀奶奶也是閒不住的人,生活又一下子富庶了起來,每天都翻著花樣給他們幾個孩子做飯吃。
聞月和聞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起來。
初蔚……初蔚的小臉也多了不少肉。
她覺得自己胖了,賀聞遠卻說抱在懷裡更舒服了。
客廳隔了一層紗窗,客廳里的窗戶又遮著薄薄的窗簾,屋內光線便沒那麼強烈,夏季午後的午覺,是越睡越想睡。
水岸路,賀家,賀聞遠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他還在院子裡打磨他的切割機,拋光機。
他最近在區熔矽體,熔出來的卻一直都是廢品,沒有辦法達到他的需求,這道工藝要是不克服,就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
炎炎烈日,賀奶奶擔心地看著院子外面的人,小聲嘀咕:「星星,給你二哥送塊西瓜去。」
聞星捧著一大塊西瓜進了院子,就看到院子外面停了一輛小汽車,從車上下來的人讓她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