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粗糲的指腹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妹妹對你確實心懷歹念,以後要更加小心著點她,聽到了嗎?」
初蔚有些渾渾噩噩的,還沒從剛才的刺激中回過神來,男人說什麼,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沒往腦子裡去。
男人捏了捏她的臉:「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這丫頭這麼不讓他省心。
初蔚不搭理他,賀聞遠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將人撈至胸口,初蔚這才驚惶,卻已經來不及了。
從後院回到前面的時候,聞星就覺得蔚姐姐頭髮有些凌亂,臉蛋兒也紅撲撲的,有些奇怪。
賀聞遠細一想了這事兒,覺得他的蔚蔚不像是那種會鋌而走險知法犯法的人,畢竟她那麼膽小,這事大約是有人攛掇她做的。
寶哥便成了第一個懷疑對象。
寶哥忙前忙後,正值下班時候,藥鋪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那位賀爺靠在樹幹上抽菸。
黃昏的光熨帖著他那張英俊得慘絕人寰的臉,寶哥作為一男的,也對那臉心悅誠服。
海城也就這麼大,現在誰人不知,賀家老爺子得了個親孫,又有誰人不知這親孫叫賀聞遠。
寶哥諂媚地走過去,討好道:「賀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賀聞遠薄唇囈出煙霧,神色冷峻,大夏天的,聲音冷得寶哥起雞皮疙瘩:「是不是你帶著蔚蔚做了些不法的事?」
寶哥:「……」
「賀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
賀聞遠修長的手指彈了一截菸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三間藥鋪都是初蔚的,對嗎?」
何寶摸脖子,老大不讓說的。
老大不讓說的事,他不敢擅自做主啊。
賀聞遠掐滅了菸頭,眼神里的戾氣讓何寶退避三舍,想逃,還來得及嗎?
賀聞遠直接拎著他的後脖領,將人提進了藥鋪。
寶哥:毫無尊嚴,賀爺能給點面子給咱嗎?咱也是大老爺們一個,這店裡的夥計可都看著呢。
賀聞遠跟拎小雞仔似的將人扔在了椅子上,店裡的夥計都被何寶給清走了。
賀聞遠又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煙:「再給你個機會,好好說話,說實話。」
何寶忐忑:「您都知道些什麼?」
「這鋪子是初蔚的,初蔚沒有那麼多錢買這麼多鋪子,所以,是你帶她做了不法的事才弄到這些錢的,是你帶她走了歪路,是嗎?」
寶哥委屈,老大天大的本事,他何德何能帶老大誤入歧途啊?
可老大的秘密似乎不想讓賀爺知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寶哥心一橫:「是……是我帶壞了小初,我錯了。」
賀聞遠靠坐在桌邊,菸灰掉了一截到桌上,男人微眯著煙,眼神悠遠,看似和善,聲音卻讓人不寒而慄:「她讓你管藥鋪,你好好管著,以後再敢做不法勾當,再敢領著她做不法勾當,饒不了你,聽到了沒有?」
寶哥無比真誠:「賀爺,您發話,我覺不敢違背您的意思,您放寬了心。」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老大這開藥鋪的錢,那些糧食究竟是哪裡來的。
他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