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李向東有生意頭腦,他能看到商機,如今沒有資本,只能從小處著手,又能吃苦,又有骨氣,還有韌勁。
他這種人,無論做什麼,無論在哪裡,都是會成功的。
「那樣會不會太辛苦了?」
「不辛苦,能掙到錢,怎麼都不辛苦。」
初蔚笑著點了點頭,她自然可以隨便找個差事給李向東。
可她不想這樣做,只有在逆境中的人,才有無窮的創造力,才有驚人的爆發力。
如果她找個輕鬆的差事給李向東,或許他就安於現狀了,對他反而不是好事。
她想鍛煉鍛煉他,以後和他成為合作夥伴。
她很看好這個少年。
「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明安藥鋪找我,嗯?」
少年尊敬道:「謝謝您,暫時不需要。」
初蔚笑笑,摸了一下他的頭,離開了李家。
李向東看著初蔚的轎車身影,暗暗下了決心,他要靠自己,努力往上爬,成為能夠報答他恩人的人。
——
夜晚,臨江洋房中,夜煊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一手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轉眼看旁邊泡功夫茶的管家。
「黎叔……」
管家抬頭:「先生,怎麼了?」
夜煊神態慵懶,聲音沉沉:「我問你,我是不是做派很像老年人?」
黎叔手一頓,連忙道:「怎麼會?」
夜煊挑眉,嘴角笑意微現:「是嗎?」
「啊對了,她那妹妹,不知死活那磚頭砸她這個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黎叔小心翼翼道:「那個初藍已經下大獄了,先生還打算做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下大獄怎麼夠?」
當晚,初藍,就在監獄裡,通鋪上的其他人都睡著了,她毫無睡意,翻來覆去睡不著。
走廊里的燈光昏暗,突然,光線似乎被什麼人擋住了,鐵門上的鎖發出聲響。
初藍有些奇怪,這麼晚,怎麼還有獄警?
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一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她頭頂處,連忙翻身坐了起來。
男人戴著帽子,臉上被圍巾遮擋著,看不清臉,她驚恐,男人抬手,重物敲下,初藍悶哼一聲,鮮血流了下來……
初藍驚恐得都忘記尖叫了,直到男人悠閒地離開,她這才驚聲尖叫出來。
旁邊睡著的幾個女囚徒不耐煩道:「嚎什麼?」
初藍大聲道:「有人……剛才有人進來。」
鮮血迷糊了她的眼睛,那幾個女囚犯一看,都嚇了一跳,怎麼傷成這個鬼樣子。
那幾個人趕忙叫來了獄警,獄警聽說有人進來,都震驚萬分。
「你可別瞎說,我們一直守在外面,可沒看到什麼人進來。」
初藍哭哭啼啼:「我都傷成這樣了,我會說謊嗎?」
獄警指了指鐵門上的鎖:「這上面兩把大鎖,也沒有打開的痕跡,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進來的?」
初藍咬牙道:「可能是個什麼賊,撬門溜鎖是他老本行。」
獄警讓醫生過來給她做了簡單的包紮,雖然是囚犯,但也不能死在裡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