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氣得喘息劇烈:「李景松,男子漢大丈夫,你有必要這樣嗎?為什麼連承認你喜歡的人是誰都不敢?請你堂堂正正的,好嗎?」
不遠處,袁衛民在叫她:「初蔚,初蔚……」
初蔚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我們知青隊的隊友來了,還請你立刻離開。」
李景松有些絕望地看著她:「初蔚,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相信,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妹妹呢?」
初蔚扔了手裡的樹枝:「你怎麼做我都不會相信的。」
說完,朝袁衛民跑去。
李景松身上的精氣神仿佛被人抽了去,稻田裡大霧瀰漫,就好像他的人生,他本以為重生之後,他可以彌補一切的,可,命運還是這樣弄人。
他煩躁地在田壟上來回走了幾步。
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在初蔚面前搬弄是非。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初藍。
可不應該啊,初藍喜歡賀聞遠,巴不得他趕緊把初蔚娶回去呢,絕對不會跟初蔚說他喜歡初藍的。
那麼,還能是誰呢?
上輩子,知道他喜歡初藍的那些人當中,誰會泄密呢?
他要先回去捋清楚思路,他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
初蔚現在對他敵意太大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初蔚和袁衛民一道往知青宿舍走去,袁衛民一邊走一邊脫了身上的白褂子遞給初蔚:「你先披一下。」
他上身只剩下一個小背心了,初蔚接過來裹在身上:「謝謝你,衛民哥。」
「剛才那人是誰啊?」
「我妹的追求者,走錯地方了,他本來要去上花溪的。」
「你怎麼掉進水巢里了?」
初蔚撓了撓後腦勺,呵呵地笑著:「腳下沒站穩。」
小河對岸,程英頭上戴著涼帽,手裡拿著網兜,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大堤上的男人。
那個背影她熟悉,那是李景松,喜歡初藍的那個李景松。
李景松是來找初蔚的吧。
呵,初蔚恐怕還真以為李景松喜歡她呢,只有她知道,李景松喜歡的是初藍。
哼,就讓那死初蔚被蒙在鼓裡吧,以後可有她好受的。
晚上收工之後,程英去了趟上花溪大隊,她直奔初藍他們的宿舍,初藍癱坐在宿舍門口的矮凳上。
一看到程英,她立刻來了勁兒,一把拉住程英,兩人一道去了知青宿舍的小河邊。
「怎麼樣?我交代你的事,有沒有辦成?」
程英哭喪著臉:「不提還好,一提我就覺得蹊蹺,我明明親手把錢放進她那皮箱,而且還守了一整夜,那皮箱就沒離開過我的視線,可一大早,你猜怎麼的?那錢,不翼而飛了,不在她的皮箱裡了。」
初藍明顯不信她的話:「這怎麼可能呢?」
程英抱了抱手臂:「藍藍,我想……是不是這鄉下,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初藍不高興了:「程英,老四舊那一套,你能不能別老是掛嘴上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看,就是你不小心打了個盹兒,初蔚趁你不備的時候,把錢給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