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被遣返走那一天,初蔚還去看了,就看到她哭哭啼啼,抽抽噎噎地拎著個小皮箱,看著是挺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這個結局,完全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回家好好反省去吧。
程英紅著眼眶向初蔚走去,初蔚直接抬手:「別過來了,別來自取其辱,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幫你求情的。」
程英三番兩次害她。
之前想要栽贓她偷錢,這次又不肯出來幫她作證洗刷她的冤屈。
真當她初蔚是軟柿子,任由她揉捏呢?
初蔚說完,直接甩手走人了。
初蔚解決完程英,又去了那胡翠芬家,把她家的老黃牛給牽走了。
胡翠芬家的男人在家裡氣得要打他媳婦兒。
「你個敗家娘們兒,你個敗家玩意!」
情緒值+50,擴地五分。
初蔚哼了哼,活該!
初蔚的風波表面上是平息了,只不過有幾個村幹部替她做主,這事轉成地下了而已。
賀聞遠那同學杜麗,對初蔚就更加嗤之以鼻了。
那小知青,亂搞男女關係,作風不正,賀聞遠就更加不可能喜歡她了。
杜麗跑到了賀家,見賀嬸子在豆腐棚里磨豆子,賀大伯就在一旁用籠布過濾豆渣,豆香味四溢。
杜麗是高中畢業,在秋水公社的小學裡當語文老師,多少也算是這裡的知識分子了。
長得也算可以,當然,比起初蔚,那肯定就是不夠看了。
但張桂英和賀紅生其實對杜麗還挺滿意的。
知根知底,長得也端正,又在學校里教書,多好的姻緣啊。
杜麗也有這個意思,去年的時候,聞遠還在省城駐軍呢,杜麗請媒人上賀家來說親。
張桂英都想應下來,但還是寫了封信問賀聞遠的意思。
賀聞遠自然是沒答應。
杜麗卻也不氣餒,只要得空,她就會來賀家串串門子,和賀家大伯嬸子拉拉家常什麼的。
這會兒,她動作利落地跑到豆腐棚,幫張桂英一起推石磨,熱情道:「嬸子,我幫你。」
張桂英用袖子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樂呵呵道:「不麻煩你,你這手,可是拿筆用的。」
杜麗笑笑:「我喜歡幫你幹活呢。」
兩人一前一後,推著石磨。
杜麗的眼珠子骨碌碌轉著,然後小心翼翼開口道:「嬸子,你有聽說那個小知青的事嗎?」
張桂英嘆了口氣:「聽說了,都是那個初藍和程英,為難初蔚,那兩孩子,心眼不好。」
杜麗的臉擰了一下,繼而小聲道:「外頭還有些傳聞,嬸子你不知道嗎?是大隊長他們堅持說程英看到初蔚沒和那當兵的攪和在一起的,那程英都沒站出來替初蔚說話,而且,程英還被遣返回省城呢。」
張桂英有些懵,看著她:「麗麗啊,你這話,啥意思啊?」
杜麗笑笑:「外頭有些人說,這初蔚本事大著呢,男人都聽她的話。」
話外有話,張桂英還能不明白杜麗的意思嗎?
能讓男人聽話,還能是什麼辦法。
張桂英有些遲疑:「麗麗啊,這話,可別亂說啊,對人家初蔚的名聲不好。」
杜麗立刻道:「嬸子,我真不是有意抹黑她的名聲什麼的,我就是聽外頭人都這麼傳,跟你提一嘴,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張桂英點點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