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距離雒陽還有不到半天的時間,接下來是否需要加速前進?」
司隸地區的山陽郡邊境,曹純的虎豹騎正在這裡休整。
曹操命令他立刻帶兵前往雒陽城,儘可能攔住楊飛的那些騎兵隊伍。
「不急!楊飛的騎兵大軍已經帶兵返回了冀州,而且即便他不走,咱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只有麯義帶領一部分騎兵,咱們根本不用太過於在意。」
曹純很輕鬆自然地說著,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而且,他有絕對的把握,讓麯義留在司隸地區。
「半個時辰之後,你帶五百人繞行到雒陽城的南部,再找一個人帶兵五百繞行到雒陽的北部。」
「曹剛,繞行雒陽北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你們兩人負責輪流對麯義的騎兵隊伍發起衝鋒,每一次都不可戀戰,只需要騷擾他們就行了。」
曹純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他已經將麯義的騎兵隊伍算計一遍。
麯義以帶領麾下步兵先登營見長,但是帶領騎兵就略遜一籌。
兩個副將紛紛領命,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曹純將軍到底想要幹什麼。
當天下午的雒陽城上,麯義很發愁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殘破尚未恢復的雒陽城。
「將軍,雒陽自從被董卓燒毀以後,曹操占據這裡,就再也沒有修復過。」
「據說曹操還代替小皇帝起草聖旨讓各個諸侯供奉錢財,重修雒陽,現在看來那些錢財都花在狗身上了!」
麯義的副將站在他身邊,很氣憤地說道。
麯義則是冷哼一聲,說道:「這又如何?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曹孟德即便是欺瞞世人,但這並非不可。」
「若是以後楊飛得到了天下,那和他作對的這些諸侯就都是千古罪人。」
「若是曹孟德得到了天下,那後人只會認為韓武的做法是錯誤的。」
聽到了將軍的話後,這個副將雖然一時間不太理解,但也輕輕點頭。
麯義感慨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幾個副將,是我的心腹之人。」
「自古以來的帝王都是狡兔死,走狗烹。我麯義放縱驕傲,估計不出五年十年就會被楊飛針對。」
「不過,他剿滅了烏桓,這讓我看到了希望以及信賴。若是他能夠剿滅燒當羌,幫我報了大仇,麯義雖死無憾!」
麯義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西北方向,眼神中充斥著仇恨。
「嘿!的確,自古以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
「當初主公面臨渤海郡的袁紹以及幽州公孫瓚的威脅,必須需要將軍的力量。」
「現在,主公或許都不需要先登營了。狻猊鐵騎、嗜血虎衛乃至白袍軍,每一個都足以碾壓先登營。」
副將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畢竟他也是先登營的一員。
麯義放聲大笑,說道:「哈哈哈!這有什麼發愁的,咱們只需要隨心所欲就好了。更何況,楊飛是不再需要我了,並非是不需要你們。」
「曹純的虎豹騎大軍在南方,目前這三千虎豹騎算是新兵。」
「咱們儘可能地拼死這一支虎豹騎,隨後即便是死在司隸地區,也要殺掉曹操的這個左膀右臂!」
麯義猛然一捶城樓,他盯著東方,眯起眼睛。
一個斥候長跑上了城樓,單膝跪地匯報道:「將軍,曹純的虎豹騎分出來兩個五百人隊,分別向雒陽城的北部和南部而去。」
麯義聽到了斥候長的匯報後,他露出了淺笑。
「好傢夥!這個曹純果然是一個帶領騎兵的大將,對騎兵的理解很高深了。」
「分兵兩個五百人隊,這是學習了韓信的十面埋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