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自己的丞相父親,曹丕讓僕人們禁閉大門,不放任何人出入。
曹操離開了府邸後,許褚眉頭緊蹙,憨厚地說道:「主公,二公子明顯是剛剛在飲酒作樂,從他們身上都能聞到酒氣!」
曹操轉過頭看了一眼許褚,隨後開懷大笑,說道:「那又如何?一個人善於偽裝,若是他們裝一世,或者是為了心中的理想和報復不斷改變自己,虛偽又能如何?喝酒又能如何?」
「志才,文若,你們說對吧?」
荀彧趕緊賠笑,道:「丞相豐功偉績,文韜武略,百官佩服。」
看到荀彧的表情和聽到他的話後,曹操搖了搖頭,很有深意地說道:「令君知我,我一向不為人言。若不是他楊飛氣運太好,好似有天命相助一般,普天之下誰人是我曹孟德的對手?」
「不過我敬重這個年輕人,不僅僅善於發展民生,對待異族更是手段狠辣果決。待到他日我與其決戰,即便是戰敗也能名垂青史了!哈哈哈!」
程昱和戲志才聽到了丞相的話後,他們的態度堅決,誓死也要讓曹操取勝。
荀彧不同,他的內心飄忽不定,只要能夠讓大漢光復,他甚至可以捨棄自己的清廉之身。
戲志才和荀彧都清楚這一點,不過他們都沒有挑明,因為荀彧是大才!
荀彧就好似蕭何在世,曹操也是很敬重他。
府邸內,曹丕讓僕人再次端上來酒席,準備開懷暢飲為曹休曹真接風洗塵。
司馬懿也入座,他看了一眼夏侯霸後,眉頭緊蹙。
夏侯霸畢竟是夏侯淵的兒子,他和曹休與曹真不同,很多方面的事情或許並不那麼簡單。
總而言之,夏侯霸和他的父親終究是丞相身邊的人,司馬懿的很多話不能當著他的面去說。
曹丕從司馬懿的表情中看出來了對夏侯霸的不信任,同時他自己也明白夏侯霸雖然和自己交好,但身份畢竟是硬傷。
沒有再談論到世子之爭的事情,曹丕只是不斷勸說曹真和曹休飲酒,也和夏侯霸相談甚歡。
第二天清晨,夏侯霸才被曹丕的僕人送回家,夏侯楙一早就在夏侯霸的府邸外面等候了。
夏侯楙也是剛從曹昂那裡回來,而且是去參加曹昂宴請馬超的酒席!
夏侯霸看清楚是自己的堂兄夏侯楙醉醺醺地在府外等著,他立刻清醒過來,拉著夏侯楙就進入府邸。
正堂上,幾個侍女為夏侯霸和夏侯楙送來濕布擦臉,但夏侯楙卻一把將一個漂亮的侍女拉入懷中。
酒後亂性,夏侯霸也知道這一點。而且此女不過就是普通的侍女,送給夏侯楙也無妨。
「堂哥,說說你在大公子那裡的情況如何,丞相昨晚可過去了?」夏侯霸基本上已經醒酒,趕緊對堂兄詢問。
夏侯楙也清醒了一番,調戲了一下懷中的侍女,隨後說道:「昨晚沒什麼大事,就是喝得有點多。馬超、袁紹的三兒子、程昱的兒子都在,就是少了楊儀。現在大公子清楚了楊儀就是二公子的眼線,不過倒是沒啥大事。昨晚丞相的馬車路過大公子府邸門口,好像只是停留片刻,就又離開了。」
「停留片刻?可是午夜之後?」夏侯霸追問一句,想要確定時間。
夏侯楙細細思索一番,點了點頭,他記起來當時有午夜的鐘聲。
夏侯霸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堂兄不要和任何人說,看來丞相現在也在猶豫世子之位。子桓表現出來了更優秀的一面,子修大哥沒有子桓的那種霸氣,無法在亂世立足。我這就給父親和伯父寫信,堂兄也趕緊回去睡覺吧。」
夏侯霸趕緊讓人送走夏侯楙,同時將那個侍女也一併送給了他。
夏侯衡從後院過來,他原本是想來接待夏侯楙的,卻看見他已經離開。
夏侯衡是夏侯霸的哥哥,也是夏侯淵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