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像曹昂這種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的人很難找到第二個!百姓老早就起床忙碌,為生計而發愁。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世家官員比百姓起的還早,或讀書或處理政事或拜訪官員,沒幾個閒的住的。
雖然前段時間陶商一事將眾世家嚇得不輕,著實消停了一陣。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見曹昂再搞什麼么蛾子,大家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該幹啥幹啥。
畢竟日子還得過啊。
只是最近,往日裡穿著華麗,無所事事,帶著狗腿子在街上欺壓百姓的公子哥少了不少。
有北鎮撫司衙門這座大山壓著,沒幾人敢頂風作案。
沒了那群世家公子哥的身影,下邳街上便像少了點什麼,幾天不見還怪想念的。
鑑於這種情況,各大城門張貼的各種招兵,招工,招賢的告示很快便被人發現並傳遍全城。
得益於免稅政策,曹昂現在在普通百姓中的威望很高,再加上如今又是農閒時期,接到消息後,許多自恃武勇的年輕人紛紛跑到各城門招兵處應招,夢想成為黑袍軍的一員。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黑袍軍招兵條件相當苛刻,太矮的不要,影響軍容,太胖的不要,跑不動,太瘦的不要,沒力氣,年齡更是定在了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如此一來一大波人就被踢出了。
沒應聘上的人不甘心,又跑去了工部招工處,這裡就沒什麼硬性條件了,有力氣就行,每天兩頓飯管飽,每十天休一天假,每月還有一千五百文工錢。
待遇前所未有的優厚,又是農閒時節,招工處很快便被人流擠爆,遠遠一看比招兵處更熱鬧。
本來冬季土地凍結不適合開工,可沒辦法,春季要春耕,夏季要收糧,秋季還有秋糧,一年四季百姓只有在冬季才可以徹底閒下來。
在這個生產力底下的世代,農業才是重中之重,雜交水稻沒研究出來之前,借曹昂個膽子也不敢在糧食一事上打哈哈,只能冬季將就著幹了。
相比之下楊修的招賢處就有些門庭冷落了。
曹昂在世家中的名聲太差,沒幾個人願意為他效力,日上三竿,曹昂都快起床了才招了七個才學普通的寒門學子,想想都悲催。
已經到了中午,北門招兵處依然人滿為患,吵吵嚷嚷之際,一名穿著破舊,灰頭土臉的八九歲少年擠出人群,來到招兵的桌前說道:「我要當兵。」
桌子前負責登記的黑袍軍士兵笑道:「小朋友,我們有規定,十八歲以上的人才能應招,你回去再長几年吧。」
少年一聽不樂意了,拍著桌子罵道:「年紀小怎麼了,我拉的開兩石弓,我還騎得了烈馬,不信咱倆練練。」
登記士兵:「……」少年又道:「什麼十八歲以上,分明是瞧不起人,霍去病十七歲建功,我就比他小一半而已。」
登記士兵:「……」少年得理不饒人,繼續道:「甘羅十二歲為相,還有項橐,七歲就當了孔子的老師,我都九歲了。」
吆喝,還是個讀過書的。
登記士兵搖頭拒絕。
少年問道:「為什麼?」
登記士兵玩心大起,搖頭道:「我的地盤我做主,我說不行就不行。」
「……」少年被氣著了,指著登記士兵罵道:「沒看出來還是個橫人,信不信我讓我爹廢了你。」
果然是個仗著家世為非作歹的公子哥。
不過這招在徐州可行不通,別說北鎮撫司衙門,他們黑袍軍正愁沒人鬧事呢。
此話一出登記士兵對少年的好感蕩然無存,冷笑道:「你爹誰啊?」
少年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傲然的說道:「聽好了,說出來嚇死你,我爹司空曹孟德。」
登記士兵握著毛筆的手一抖,記了許多信息的紙上瞬間多了一道不規則的劃痕,他卻視若不見,一臉震驚的問道:「你說你爹是誰?」
少年眼中升起一絲不屑,大聲說道:「家父曹操,家兄曹昂,我叫曹彰。」
如果是真的,這位爺還真是黑袍軍惹不起的存在,登記士兵慌忙起身,留下一句「你先等等」便快速消失。
沒多久又重新返回,回來時身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