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的話音落下,聶振邦倒是沒有什麼,李向東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了,黃耀這麼說,明擺著這是看不起團委的工作。聶振邦畢竟是中央來的人,地方上的黨政領導這麼說,聶振邦根本就無所謂,頂多,就是把這個人記住。可是,對於李向東來說,黃耀這話,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
身為鼻州省團省委副書記,級別上,那也是副廳級,和黃耀一樣。只不過,黃耀是地方政府的黨政領導,實權大小不同而已。可是,當著中央來的人面前,黃耀這麼評價團委的工作,這是對李向東的一種藐視。實打實的打了李向東的臉。兩人之間,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仇怨。
李向東此刻,原本還微笑的面容,立刻沉了下來,手中的酒杯!放,桌子上嘭的一聲。
看著黃耀,李向友沉聲道:「黃副書記,身為一個黨政領導,這麼說,是不走過分了?」
所謂打人不打臉,當著團委,尤其還是團省委副書記的面,評價團委工作是虛的,不務實。黃耀做得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可是,黃耀此刻卻是滿不在乎,不就是得罪了一個團系幹部麼?黃耀打心底就看不起這些團系出來的人,狗屁執政經驗都沒有,卻堂而皇之身居高位。比如這李向東,說不定哪天下放地方,又是一個一把手。
這讓自己這些一步一個腳印從下面爬上來的人情何以堪,所以,黃耀此刻,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了一個地位相等的人,你李向東在省委有人,我黃耀同樣也有,兩人分屬不同的系統。黃耀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了李向東。隨即,黃耀也笑著道:「呵呵,政見不同嘛。向東同志難道還不允許有不同的意見和看了?這樣可要不得啊,我黨歷來講究批評和自我批評,就連偉人也虛心接受批評。向東同志的這個思想可是要改一改啊。」
黃耀這個人,那是正兒八經從基層熬上來的,政治鬥爭經驗無比的豐魯。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語,高帽子給李向東一戴,立刻讓李向東神情一變。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李向東冷哼一聲道:「黃副書記,別給我戴帽子。如今,可不是以前那一套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你黃副書記戴帽子的水平不一般。當年,七幾年的時候就是靠這個起家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旁邊,聶振邦也站了起來,雖然黃耀這個人從進門開始就沒有針對自己。可是,無視就是最大的鄙視了。聶振邦自認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我也沒有必要給你臉。
「呵呵,這位就是黔南州的黃副州長吧。早聽說黃副州長行事霸道。傳聞果然不是望來風啊。李書記,我們坐下吃飯吧。些許蒼蠅。我們就當不存在好了。這狗咬你了,難道你還能反咬一口不成?」聶振邦說起話來,完全沒有顧忌,這個黃耀,聶振邦可是有一些印象的,後世都成為了階下囚,這樣的人,完全可以往死里得罪。
聶振邦的話語卻是震驚全場,鄭根生等人一臉愕然望著聶振邦,張敏這丫頭眼睛裡卻是閃著星星。無他,聶振邦的話語實在是太彪悍了。這不是直接罵這個黃刻書記為狗麼?
而且,黃耀的職務是副書記兼任副州長,一般來說,都是稱呼副書記,聶振邦倒好,直接稱呼副州長。無形之中,又把黃耀貶低了一個檔次。
旁邊,李向東也看著聶振邦,眼裡閃過一絲感激。李向東也沒有想到聶振邦會當場發飆。在李向東看來,聶振邦這是在為他出頭。這樣的人,值得一交啊。
黃耀此刻,面色鐵青,看著聶振邦,心中雖然恨得牙痒痒。可是,黃耀卻是拿聶振邦沒有半點辦。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副廳級幹部。在這黔南州,或許還能夠呼風喚雨。就連李向東他都沒有辦,聶振邦是團中央的人,黃耀就更是望塵莫及了。
打量著聶振邦,黃耀沉默了半晌之後,訕笑道:「這個小同志倒是伶牙俐齒。團系的幹部,果然不凡啊,一個個嘴巴利索。今天,我算是見識了。」
說完,黃耀甩手走了出去,再待下去,已經沒有多少意思了。整個包廂里的人,黃耀能夠管得到的,也就是新南州州團委書記劉國盛而已。可是,劉國盛根本就沒有得罪他。其他兩位,黃耀是能看能說不能動。再說下去,指不定那小子還要說出什麼話了。自己那不過是自取其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