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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相當於一個下馬威,是一種瞧不起人的表現。李正一坐下後,臉上同樣毫無表情,雙方氣氛有點沉重。
笑彌陀正要笑著打圓場,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負責起居的雲姨端進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茶水淺淡,中間漂浮著幾片細長的茶葉,伸展開來,竟然能夠隱隱看到一絲升騰的綠色。
莊永盛伸手示意說:「正宗的古丈毛尖,這是特意托人精製的茶葉,市面上找不到類似的品種。正一試試,看看口感如何,是否合你口味。」
李正一端起杯子,微微吹開浮綠的茶葉,小酌一口,然後放下茶杯笑道:「莊叔,您這一杯上品好茶端到小子面前,算是暴殄天物。我只是一個粗人,品茗屬於文化人幹的高雅事,只有褚區長這等上位者,才有資格評說……你說是吧?褚區長。」
褚正清冷哼一聲說:「人貴有自知之明,現在我倒是能夠理解,為何你一個小小的個體戶,能夠攪動襄寧市風雨,就在於你對自己的定位足夠明確。另外,別叫我褚區長,那是過去式,我現在是永盛房產的總經理。」
這一番話連譏帶諷,連捧帶殺,明面上讚揚李正一,實際上的暗諷其是一個粗鄙之人,攪動風雨,無非是恰逢其會。
李正一嘿嘿一笑,並不在意,倒是後半句讓他頗為意外。褚正清原本是一區的常務副區長,就算被邊緣化,一個負責清水衙門的副區長依然是跑不脫的,為何突然之間就變成了永盛房產的總經理?
笑彌陀哈哈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咱褚區長早些日子厭倦了官場的爾虞我詐,認為生意場上好混一些,所以辭去公務,卸下一身公家擔子,開始為自己而活。」
莊永盛點頭承認說:「這是不久前的事。」
「恭喜莊叔獲得干將一員。」李正一真心恭維道。
莊永盛笑著說:「我其實一樣看好你的,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願意來,我名下產業的總經理職位,任你挑。」
李正一苦笑道:「剛才褚區長說得對,咱粗鄙不文,難當大任。」
莊永盛擺擺手說:「好了,這事暫且不說。我只說一句,你們兩人之間,我做一個和事佬,化干戈為玉帛如何?正清,你是心胸寬廣之人,你哥哥褚正善咎由自取,遲早都會出事,正一隻是陰差陽錯為了自身安危反擊,所以提前鬧騰出現在的結果。再說,褚正善死緩改無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往後表現優秀,再活動活動,出來並不是難事,你又何必如此。」
褚正清不好當面反駁莊永盛,只是沉著臉不出聲,沒有任何表態。
莊永盛不好多說,輕嘆一聲,站起身說:「都跟我去書房吧。」
……
二樓書房,四人各據一方,圍坐在牆邊的實木小方桌邊。
莊永盛首先介紹說:「經過前面一段時間的布局,前天開始,正式啟動對單元慶的行動。之所以只叫你們三人來,是因為這次行動,實際參與的最高管理層,就只有你們三個。正清和建民對事情的進展一清二楚,只有正一不是很明白,所以我想主要跟你說一說。」
李正一不等莊永盛繼續說下去,主動打斷說:「不好意思莊叔,我沒明白你的意思,前面的行動,我明明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把我包含在內。我認為,這件事情越機密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你不想參與進來?」廖建民在旁邊笑眯眯地反問。
李正一說:「對你們來說,其實我參不參與都無所謂,因為我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再者說,就算我參與進來,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我現在忙著弄網吧賺錢,正欠著一屁股債呢,莊叔應該知道,我還欠著秋姐十幾萬沒還。」
褚正清冷哼道:「怕事就怕事,何必找這種藉口。單元慶是什麼角色,我想你肯定調查得非常清楚,所以不想擔風險,開始找藉口打退堂鼓。」
李正一聳聳肩不理他,不管褚正清是敲邊鼓也好,激將法也好,反正這樣的言語效果不大。
莊永盛笑著說:「事實上,你不想參與我能理解,其實你上次跟我說過理由,我本意是尊重你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現在不想參與也不行,因為實際上,你早就已經參與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