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一聽,頓時覺得不對勁。
「齊貞兒被人劫走了?」
誰會劫走齊貞兒?劫走齊貞兒的目的又是什麼?
「誰把齊貞兒劫走做什麼?劫匪?強盜?難道要拿齊貞兒威脅郡王府?」
穆君行很討厭再聽到齊貞兒的消息,厭惡地皺著眉。
他這一句話,江攸寧突然想到了什麼:「恐怕不是要威脅我們,而是要找來我們麻煩了。」
穆君行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她,齊貞兒被劫走,生死未卜,若是這消息傳到海城,傳到齊家,齊二爺和雪姨娘應該不日就要來京了。
「你是說?」穆君行猜到了她的意思。
江攸寧點點頭:「要不然呢,劫走齊貞兒的不是強盜,以齊貞兒的命來威脅郡王府不是明智的辦法,劫走齊貞兒,我若猜得沒錯,我面臨的第一個麻煩就是齊家人要來海城。」
「你是說二舅舅會來找你要人?」
「所以,要麼我救回齊貞兒,要麼就要承擔這件事的後果。這還不是最主要的,若是齊貞兒一直不露面,亦或是傳言她死了,二舅舅那邊就無法交代,老夫人也會因此心生愧疚,我在這郡王府里怕是再難呆下去。」
轉來轉去,最終目標還是她啊!
這麼一想,江攸寧似乎能猜到劫走齊貞兒的人是誰。
穆君行起身出去:「你先歇著,明日程家還要來人,你要忙,我讓九月去查,正寫封書信去海城。」
不管怎樣,寫封書信是需要的,齊家那邊是長輩,這信,由他來寫是最合適的。
「嗯,你去吧。」她點頭。
和海城那邊怎麼說,她的確不適合開口。
穆君行走後,江攸寧暫且放下齊貞兒的事情,把冬玉叫來準備明日招待程宜松的事情。
此時,齊貞兒終於醒過來。
一醒,她便嚇得跟著往後縮,蜷縮在牆角死死的靠在那裡,這才抬頭。
「姑娘醒了?」她面前站著一個丫鬟。
齊貞兒仍是警戒:「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丫鬟回道:「我是這裡的丫鬟,你是我家主子帶回來的。」
「你家主子是誰?是不是陳棠?」
齊貞兒心慌地害怕,上次的事仍在腦子裡。
丫鬟愣了一下:「陳棠?我家主子不姓陳。」
不是陳棠?
齊貞兒的戒心稍稍放了些:「你家主子是誰?」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
丫鬟轉身:「公子。」
杜修遠擺擺手:「你下去吧。」
齊貞兒不認識杜修遠,剛剛放下來的警戒又緊了起來:「你是誰?」
杜修遠笑笑過去坐下:「我是能幫你的人,你是郡王府的表小姐,我是江攸寧的妹夫,我們也算拐著彎的親。」
江攸寧的妹夫,齊貞兒回想回想:「我知道江攸寧有個妹妹,你是她妹妹的夫君。」
齊貞兒知道杜修遠是誰了,江靈雨的江攸寧之間的恩怨,她打聽過一些。
「你被江攸寧趕出郡王府,你和她是仇人,我和江攸寧也有恩怨,我們就是朋友。」
杜修遠倒了杯茶,隨後又道:「你不必害怕,我說我是幫你的人,我就會害你,你我有共同的敵人,我怎麼會害你,你和國公府的陳棠也有仇,我能幫你報這個仇。」
聽到能報仇,齊貞兒放鬆下來:「你和江攸寧有仇?你怎麼幫我,你把帶到這裡來又做什麼?」
杜修遠把剛剛倒的茶往桌那邊推過去:「你不要怕,先喝口水。」
齊貞兒看了杜修遠片刻,站起來坐下,端起杯子。
就算杯子裡有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