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遠點,我就沒意見!
「咳,妾身第一次過來世子爺的書房,我進去看看世子爺在讀什麼書。」
她故意咳了一聲退後一步才直起身子,直接往書房裡進。
穆君行揚唇一笑,跟著進去:「科考已過,最近沒讀什麼書,在做……」畫。
咯噔!
他突然想起來,書桌上正在畫的畫,趕緊過去……
「原來世子爺在做畫。」
結果,遲了。
江攸寧已經看到,正是欣賞:「世子爺這是要畫一個女子?」
畫上是女子的輪廓,雖然還沒有完整的面目,但能看出是女子。
頓時,她不由地猜測這畫上的女子是誰?
冷月?
幸好沒畫多,不然就能看出來了!
穆君行暗鬆口氣:「嗯,最近他們都在做畫,比比誰畫的女子美,我閒著無事,就畫一幅。」
原來是閒畫!
「世子爺可有參照的人?」她盈盈一笑問。
「沒有。」他反應很快。
江攸寧借著看畫低頭偷偷一笑,再仔細看畫,現在的狀態的確是看不出人是誰。
她也不去再琢磨,剛剛也就是隨意地問,正要出去,突然頓住。
這畫……
這畫的畫風似曾熟悉。
她輕輕撫過,這落筆之處,起筆之鋒,真像上一世她遇到的那位高人。
再仔細看……
可惜,畫得太少,並不能看到更多的相似之處。
穆君行似看出了她的疑惑,想起她畫的摘星樓,畫風也有熟悉之處,不禁往深了想。
難道江攸寧認識那老頭?
教他畫畫的郎大人曾是宮裡御用畫師,出宮後,喜歡浪跡天涯。
郎大人作畫只看心情,心情不對誰的帳都不買,就連皇上要畫,他都敢拒絕。
當年他進宮玩,正好看到郎大人正在做畫,他玩心起去添了一筆,沒想到郎大人沒罵他,竟說他有作畫的天分,從此教他作畫,卻不讓人知道,是以,穆君行從未與人說起過。
就著一幅畫,他看著她,江攸寧也看向他。
當年,她剛回江家時曾進過一次宮中,不小心摔倒差點掉入魚池,被一個小男孩所救。
被救後,她就跟著那個小男孩後面:「謝謝哥哥。」
小男孩回頭說了一句就走人:「不客氣。」
她仍跟在後面,小男孩回頭:「你總跟著我做什麼。」
她嚇得沒敢再跟。
事隔近十年,她仍記得小男孩的樣子,但卻不知道是誰。
如今細看穆君行,似乎和當年的小男孩有點像。
「你在看什麼?」穆君行發現她盯著自己看,心起好奇。
「沒看什麼。」
被發現了,她一陣尷尬,不知不覺的臉有些發燙,她扭過臉想走。
「嘶!」
沒注意卻碰到他身上,一下子撞個滿懷。
「小心!」
她腳下一個沒站穩,他長臂一伸攬住。
「沒事……世子爺繼續畫,妾身先走了。」
她站穩身子,努力平復下心情,做出淡定的樣子。
穆君行心下想笑,並沒表現出來:「好,夫人慢走。」
江攸寧顧不上其他,提起裙擺就走,連走路的步子都跨了大些。
走出去後頓時滿心的後悔,後悔不淡定。
他們又沒什麼,都說了好聚好散,穆君行對她也不會有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