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爺看著江攸寧,眼神中慢慢有了變化,神色緊凝起來:「你去見過君行了?」
「嗯,父王放心,攸寧會想辦法救世子爺。」
栽贓穆君行的人是江振海,說實話,穆王爺對江攸寧是有些顧忌,但自江攸寧進府後,他很是滿意,所以,得知此事才沒有多想。
剛才江攸寧這話,他倒是放下了最後一點的不放心。
「你去見了君行,那這件事你已經清楚了,父王也不多說,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父王會想辦法救人。」
穆王爺承認了江攸寧,但不想她操心這件事。
江攸寧知道穆王爺是怕她有危險,不是防備:「父王,我和世子爺即是夫妻,夫有難,妻哪有不管不問道理,父王既然相信攸寧,那就讓我來做這件事。」
穆王爺垂下眉眼,似仍有些顧慮。
「父王放心,若是有問題,我會請示父王。」她轉個彎說了一句。
「也好,那就這麼著,這件事交給你來辦,郡王府的生死存亡就交給你了。」穆王爺鬆了口。
話剛落音又接了一句:「救出君行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再過問了。」
「是。」江攸寧沒有追問,抬起頭,問了想問的問題:「父王,皇上是不是對世子爺有的顧忌?」
這話問完,穆王爺一頓:「皇上生性多疑,安平治事水患一事,君行又深得民心,皇上有些顧忌也是正常。」
話雖說得淺,但江攸寧聽懂了:「父王,攸寧明白,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果然如她猜測,穆君行裝紈絝是有更深的原因,表面上拒絕公主,實則上掩住皇上的耳目。
娶了她之後,他不想再裝紈絝,還漸漸嶄露頭角,豈不是她讓穆君行引起皇上視線,把他置於危險之地。
穆王爺搖搖頭:「無妨,君行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進門後,他想改變是因為你,但你無需有任何負擔,他既然選擇這麼做,他自有他的道理。」
穆王爺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同時也是最為要求嚴格的,是以,從小到大他都是嚴父。
反倒對穆奕辰給予了更多寬厚的父愛,沒有強加的要求,以至於讓老夫人以為他更偏愛穆奕辰。
這些年他不解釋,但穆君行卻在少年將軍一戰成名後自己感覺到了,所以,從那以後少年將軍漸漸消失。
「是。」江攸寧應了聲,沒有多說。
她感激老夫人對她的疼愛,感激穆王爺對她的信任,這一世,終究沒有錯付。
這一晚,江攸寧躺在床上思慮良久,江振海,安平縣令,一路大小官員,到杜尚書,到寧王,哪一個是最合適突破的地方。
揭發穆君行貪腐,那些人必然有證據,證明穆君行貪了錢財,那些貪來的錢財又花在了什麼地方?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那可是一大筆銀子。
郡王府的產業她知道得清楚,每一筆都是來路清白,每一筆花銷也都是有根有據。
說穆君行貪腐,會不會送銀子過來做髒銀?
夜過三更,她還在思考,毫無睡意。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隱隱地,外面傳來一絲聲音。
是周玉瑤。
她突然看向外面,周玉瑤帶來的那些銀子都是周家的?周家發生了什麼變故,周家竟讓周玉瑤帶走全部的財產?
周玉瑤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可惜,上一世對貪腐之事記憶不多,不清楚周家和貪腐之事的關係。
她總感覺這裡面一定有關聯。
想想現在是半夜,她才躺下,今晚先睡,明日便去查。
與此同時,周家。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