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甘霖跟周振華談好條件,送走李部長等人,忙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然後站在了產房外等著,沒多久,蔡清若和方哲趕過來了,稍後,蔡清荷也陪著蔡老太太來了。
此時梅蘭已經躺在了產床上,為了幫助她順產,醫院替她安排了按摩師,減輕了梅蘭的疼痛,加上梅蘭也是一個吃過苦的人,很能隱忍的,所以梅蘭並不像一般的產婦大喊大叫的,也正因為這樣,蔡甘霖等人在外面聽不到一點動靜,心裡十分沒底。
「裡面到底怎麼樣啊?怎麼一點動靜沒有?」蔡老太太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了。
老太太也是十分固執,都快九十歲的人,非要來醫院守著,說是要第一時間知道梅蘭生男生女。
「沒事的,梅蘭這是第二胎。」方哲看了眼雙手緊握的兒子,看得出來,兒子比誰都緊張。
「可這次是雙胞胎,不一樣。」鄧水英心裡也沒底,這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鄧水英的話說完,別人都不好怎麼接話,於是,大家都沉默起來。
好在這種煎熬並不長,沒多久,眾人便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乖乖,這聲音可夠響亮的,準是一個男娃。」蔡老太太喜滋滋地說。
「這可沒準,現在的營養好,男孩女孩哭聲都大。」蔡清荷怕老太太失望,先打了個預防針,可惜,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鄧水英剛要分辨兩句,只見產房的門打開了,護士抱著一個孩子出來了。
「護士,是男孩還是女孩?」蔡老太太問。
「怎麼就一個?還有一個呢?」蔡清荷問。
「大人孩子都沒事吧?」蔡清若和方哲問。
「護士,大人怎麼樣?」蔡甘霖和鄧水英同時問。
「剛生出來一個,是男孩,另一個還在生,別著急。」護士把孩子放到了最近的蔡甘霖手裡。
蔡老太太聽說是男孩後。立即喜上眉梢,當即要從蔡甘霖的手裡接過這盼了多年的曾孫子。
蔡甘霖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了老太太手裡,雖然這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但是看著這小東西。他的心裡依舊是滿滿的,暖暖的。
「好了,好了,又出來一個了。」鄧紅英聽見第二聲嬰兒的啼哭,喜極而泣。這說明梅蘭的罪遭完了。
果然,十分鐘之後,護士送出來另一個孩子,說是母子平安,蔡甘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這個孩子,先衝進去看梅蘭了。
彼時的梅蘭已經收拾乾淨了,正要往外推,見蔡甘霖進門,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幸不辱使命。」
「多謝夫人。」蔡甘霖握住了梅蘭的右手。在梅蘭滿是汗水的前額親了一下。
回到病房的梅蘭被蔡家的一大堆人恭喜,唯獨鄧水英拉著梅蘭的手含淚說:「孩子,你吃苦了。」
「謝謝媽。」梅蘭終於放下了心結,喊了鄧水英一聲「媽」。
這幾年鄧水英幫著梅蘭帶孩子,照顧梅蘭,梅蘭不是不感動,但是這一聲「媽」卻始終如鯁在喉,就是叫不出來。
可是鄧水英這一句跟周遭一片恭喜聲截然不同的「孩子,你吃苦了。」卻讓梅蘭終於感受到了鄧水英這血濃於水的母愛。
梅蘭的這一聲「媽」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可能沒多大的反應,但是聽在鄧水英和蔡甘霖的耳朵里卻大不一樣。鄧水英是捂著嘴嗚嗚痛哭,蔡甘霖卻是對梅蘭展開了一個贊同的笑容。
「媽,別哭了,還沒給外婆他們打電話報喜呢。還有大舅小舅他們也等著呢,還有小姨夫,對,應該也叫繼父。」蔡甘霖說。
「對對,是該打電話過去。」鄧水英擦了擦眼淚,拿起了手機。走了出去。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梅蘭,你好好養著,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小王做了給你送來。」方哲看出梅蘭的疲倦來,先提出了離開。
「對對,想吃什麼告訴我,我打發人做了給你送人,一定要多吃點,我的小乖曾孫子才有奶水吃。」蔡老太太如今是一副有曾孫萬事足的樣子。
蔡清若見兩個小東西的出生讓老太太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不由得對梅蘭也生出了幾分感激,不管怎麼說,梅蘭嫁給蔡甘霖,確實是蔡甘霖撿了一個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