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部長說話,一號首長已經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帶頭先站了起來。
「今天把你們幾個請來,是想請你們幾個吃一頓便飯,我和老周商量,你們幾個為我們國家挽回了這麼大的損失,別的表示我們沒有,酒總該請你們喝一頓的。」
「老李,你這幾個部下確實很厲害,首長說了,讓你回去之後好好給他們論功行賞。」周振華笑著說。
「有領導發話我就放心了,回去之後我就知道怎麼做了。」李部長連連點頭。
說話間眾人到了旁邊的宴會廳,宴會廳比剛才的會客廳小了不少,裡面也就一張大圓桌,梅蘭剛要挨著老閆坐下,一號首長向梅蘭招了招手,梅蘭只好走了過去。
「難得今天有機會見面,我有不少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
「首長您太客氣了,請教不敢當,您請說吧。」
「你先坐下,邊吃邊說。」
待梅蘭坐了下來,首長很細心地問梅蘭喝什麼,梅蘭點了一個鮮榨果汁,不一會,服務員就給梅蘭端了一大杯鮮榨果汁。
「來,第一杯酒,我敬你們大家,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一號首長說。
「領導更辛苦。」老閆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
別人是沒什麼反應,梅蘭和劉宇、盛凱三個倒是低著頭抿嘴偷笑。
「大家隨意些,我今天把你們喊來,也還有另一個目的,我想當你們的學生,聽你們講講這幾次股市之戰是怎麼打的,輸,是輸在哪裡,贏,又是贏在哪裡。要淺顯易懂些,這方面我是一個門外漢。肯定不如你們精通。」
這話梅蘭幾個小字輩的誰也不敢接,都看向了慕斯年。
「小慕啊,你來說說。」周振華乾脆點了慕斯年。
慕斯年聽了只好把這幾次股市之爭用說故事的形式說了出來,其實也好理解。無非就是一個攔截阻擊的過程,關鍵的問題是推算出對方的目標是在股指還是在股價,然後確定自己的戰略戰術。
慕斯年的話說完,幾位領導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說梅蘭的功勞最大。說白了梅蘭就是一根指揮棒,指揮大家打哪裡,要不的話,就是盲打一氣,不輸才怪。
「梅蘭,你是如何判斷出哪只股票要漲哪只股票要跌呢?這個不牽扯到獨家秘密吧?」一號首長問。
「不牽扯,我也看K線圖,看著圖紙,我會想像這線路該怎麼走,哪種可能性高一些。然後再通過幾個數據驗證一下,不過更多的是憑直覺。我的第一直覺往往很準。」
「我能不能問問,上次你因為什麼沒有回去上班?」一號首長問。
「啊?這個,我在經濟部做了一年的見習生,一直是半工半讀的,去年這個時候部里開展各種整風運動,我們領導要求我們上班不能遲到不能早退,我做不到,怕影響到領導的正常管理,只好請假回學校上課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懷孕了,我先生沒收了我的電腦和手機,我也不清楚股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據我猜測,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老李和小慕不可能不去找你吧,你為什麼仍不肯回去?」
對方問話的語氣有些嚴厲,梅蘭有些不知所措了,李部長忙說:「這丫頭的個性太強了,跟老葉家的丫頭發生了點矛盾。」
「因為一點個人恩怨就可以置國家大義於不顧,這跟你創立蘭之愛基金會的目的豈不背道而馳?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沽名釣譽?」
「當然不是。我這麼做肯定是有我的原因的,我不信任葉家的人,當初我的身家曝光就是葉家女人搞的鬼,後來我幾次被綁架被追殺幾次死裡逃生,我不知道那些跟葉家究竟有沒有關係,但是葉家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我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我憑什麼為她做事?成了,功勞是她的,錯了,過錯是我的,而且葉司長也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說,經濟司不是非我不可。」梅蘭一氣之下,就有些不管不顧了。
李部長几次給梅蘭使眼色,可梅蘭壓根就沒有看他。
故而,梅蘭的話剛說完,餐桌上一片鴉雀無聲。
「各位領導,梅蘭剛從學校出來,年輕氣盛,說話不知輕重,加上我和李部長對她比較重用,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