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本正經
李言歌半夜燒的迷迷糊糊,卻被膀胱傳來從未有過的強烈尿意給弄得睡不過去。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身上特別的重,於是他暈陶陶的動了一下,發現像有石頭壓在身上一樣,勉強把床頭燈打開。
無語了……
杜晟趴在床邊,一隻手覆在他打過點滴的手上,而染成白毛的大腦袋,正結結實實的壓在他小腹上——睡的快要留口水……。
咳,好吧,不是膀胱出問題什麼的。
純粹是被壓的。
杜晟睡到一半正做夢呢,感覺到李言歌的手動了一下,反應很迅速的騰一下坐直了,迷迷糊糊的睜大眼:「哪難受?要尿尿嗎?」
&難受,」李言歌回答了前一個問題,「我…的確是想要方便一下。
可是!要尿尿嗎?要尿尿嗎?要尿尿嗎?
李言歌一抖,覺得他可以退燒了,真的,杜晟半睡半醒的臉對著他一臉真誠的自然問:「要尿尿嗎?」
他其實是要的,可是這種說法,真的是不知多少年沒聽過了。
是他太過時了嗎?
杜晟其實只是沒注意而已。
他在家人面前還是個小孩子,睡的迷糊了被父母哄著也是正常,平時他對著李言歌都會很自覺的使用文明美觀的詞彙,只是這次沒醒透,突然順口說出來了也沒注意。
聽到對方答是,十分順手的一低頭從床下拿出夜壺來:>
片刻後,李言歌再次感嘆起自己的適應能力。
——經過前面一天一夜的習慣,他這次接的真的很順手了。
杜晟照舊在李言歌那什麼時快手快腳的打一盆水來,李言歌愛乾淨,怎麼可能那什麼之後不洗手呢!
接過那什麼壺放在床下,杜晟端著盆子站在床前,「洗手吧。」
李言歌洗了手,見杜晟把盆往牆角一放,自己蹲那也洗了兩把,又擦乾了。
再次嚴嚴實實的把李言歌壓在被子裡,杜晟看了下表,「半個多小時之前量了一次體溫,已經降下來不少了,你再捂一捂發些汗,沒準明天一大早就完全沒事了。」
李言歌看杜晟在兩天之內,從最開始的倒杯水都手忙腳亂,到現在連拿夜壺都極順手了>
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很感動的。
&晟,這兩天真是勞累你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你去床上睡一會吧。」李言歌見對面的床,被子還疊的板板正正的,也就知道杜晟根本有躺在床上睡過。
哪個孩子都是家裡的寶,杜晟這樣一看就被當成小祖宗養到這麼大的少年,這次可真因為他吃了不少的苦。
李言歌表情少,但也並非是一副不知感動的鐵石心腸。
看著杜晟兩個黑黑的大眼圈還在裝精神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表情,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杜晟的頭。
&謝。」
&什麼啊!」杜晟眼一眯,迅速把腦袋埋在李言歌身上的被子上,悶聲悶氣的說:「討厭~」
李言歌對於他這種小孩子撒嬌的舉動無聲的笑笑。
按他的性格,他是不太習慣和誰親近到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的,就連當年和路長河在一起時也是一樣。
可杜晟卻是個例外,他以一種大開大合讓人來不及也躲不開的姿態硬是插~進他生活里,這種姿態後來偶而在杜晟嘴裡聽到「猛虎落地式」這個詞時,李言歌才恍然大悟的覺得貼切,不過,現在他還沒聽過這種時髦的詞彙就是了。
一個人,你剛認識他時是滿分,卻會隨著一點點了解發現這樣那樣的缺點倒著回扣分。
可是一個人,你認識他時,根本就是零分,可奇怪的是,隨著一點一點靠近,竟然慢慢加了不少分。
這才幾個月,從困撓到習慣,適應的無聲無息。
對於路長河說的杜晟可能是看上自己了,李言歌也不是沒想過,不過也只是一個閃念而已。
杜晟對他的態度無論是討好、是維護都太坦蕩,是那種不管是誰,哪怕是攤開來在太陽底下曬也不會讓人生出什麼畸念的。
再者他看杜晟真的就像看個小孩子不說,天底下,同性戀哪有那麼多,他不能拿自己的眼光來看一個正常人。
33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