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箏倒沒這個意思,她確實是想要買這些冰蠶。剛才會那麼轉折,也不過是想讓這人感受一下看到希望卻又馬上絕望的感覺。
再晴馬上拉過岳箏,恨鐵不成鋼道:「你手上能有多少錢,還買這些死物,你沒見那地上的冰蠶一個個兒的都不行了?」
岳箏笑著安慰道:「姐姐放心,我知道分寸」。想了想略放低了聲音:「我本來就想養冰蠶的,如今能這麼便宜買下,也賺到了啊。」
再晴看著她就像看傻子一樣,「你確定不是想好心地給這些冰蠶收屍」,又哄勸道:「好了妹妹,你想養,我讓敬弟給你些就是了,何必扔銀子?」
正說著,那婦人打斷道:「你們商量好沒,可別是拿我打趣。」
岳箏也不管再晴的眼色,轉向那婦人道:「你讓人把這些蠶,現在馬上送到張府,路上不准顛簸,小心一些。」
婦人聽到張府二字時,又不敢應了。可是轉念一想,她又不是騙人,是這人自己願當冤大頭,還能給她判個罪不成?
這麼一想,點頭乾脆應道:「先付錢。」
岳箏笑了笑,將那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從袖口掏出,其實是從異園草屋內的小桌子上轉移出來,遞到婦人手中。
再晴白了她一眼,輕道了聲:「敗家。」
剛剛那麼明顯地幫那一對祖孫,她就不說了,那些錢也沒多少,現在呢,說話間就送了五百兩齣去。
真是,太敗家了!
那婦人收下銀子,還有些不可置信,真沒想到,天下還有這麼沒腦子的人!一臉欣喜地就喊過來幾個夥計,如此這般的囑咐了。
下一聲,這婦人又喊過兩個小夥計來,吩咐道:「你們把這人帶到衙門去,再找人寫張狀子。」
收回幾百兩,婦人心中好受一點,不過想想其餘的銀子,還是心疼。想著這人沒錢,就是把他在大牢內關一段時間解解氣也好。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輕柔亮麗的女聲:「且慢。」
眾人都隨著聲音看去,最後關頭,救人的人出場了。
岳箏看著羅裙微動,輕盈地踏進店鋪內的齊若蘭,想也知道這接下來的戲碼,便對再晴道:「姐姐,咱們回吧。」
再晴看著她搖了搖頭,對這八卦也沒什麼興趣了,在僕婦的小心護持下,先走了出去。
岳箏離去前,不禁又回頭看了看正問那婦人有什麼條件的齊若蘭。卻感到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是一臉黑氣的唐文,便再次朝他笑了笑。
我可沒有非要救了你,讓你錯過和你心儀女子的相遇。
岳箏笑得有些嘲諷,下一刻就被兩個孩子拉著走了出去。
外面再晴正站在人少的地方等著。
岳箏與兩個小傢伙還沒到跟前時,背後就有人喊道:「這位夫人,請留步。」
聲音里全是討好。
岳箏疑惑,見是齊鳴,瞭然而笑,微福一禮:「齊老闆好。」
齊鳴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接著又問:「您與張夫人?」
再晴根本懶得理這種想攀關係的人。
岳箏笑道:「我們是結拜姐妹。」
齊鳴心中一陣,直嘆可惜,莫北軒怎麼就把她給休了呢!
臉上卻笑道:「原來如此」,又道:「上次的紅梅雪狐繡圖,真是多謝夫人相贈。」
他這感激的話說地倒不假,那紅梅雪狐還沒剛裝成小插屏擺上,就被王府的一個侍衛給拿走了。雖然感覺可惜,但是好歹算與王府有了聯繫。
況且這繡品也是白得的!
「您太客氣了」,岳箏說道:「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
齊鳴一聽,想說的話也只得連忙打住。而且這女人又與張府君家裡有牽連,他這個時候再說說請她去做繡娘,怕是不行的。
目送著女人窈窕的身姿越來越遠,齊鳴想到前兩天隱晦地跟妹妹說讓她幫著把北軒休掉的這個妻子接來時,妹妹一臉氣極的模樣。
說什麼她看了那刺繡,技藝只是一般。她照樣也能繡出!
齊鳴輕輕哼了一聲,那樣的繡技,沒有十年能行嗎?
看那女人長得也不錯,一個人帶著個孩子過的定是不易。不
067 箏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