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子歌海娜酒灌下去,我和貝納都表示沒什麼感覺,於是又開了第二瓶,喝完第二瓶歌海娜酒後,貝納看了我一眼,我瞭然的站起身,將屋中存放的酒都拿了出來,繼續同他對飲。
這樣一邊喝酒,一邊說話,不知不覺就喝高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桌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酒瓶,貝納睡在我的身邊,渾身赤△裸。
我一下子懵住了。
腦子足足空白了好幾秒,我才後知後覺的低頭看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我的身體被衣衫包得嚴嚴實實的,看起來並沒有對貝納做出什麼不軌的行徑。
該死,他是有裸△睡的癖好嗎,害我差點以為……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懸著的心放下來之後,我才感覺到頭部傳來的隱隱脹痛,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也許用魔法治療了會好上一些。
我這樣想著,從被子裡抽出了右手,開始在手心中凝聚元素核。
發現體內不停流轉的治療元素環有些淤塞,我心中泛起了一些不妙的感覺,在努力的催動之後,我才勉強凝結出一點點翠綠色的元素核。
這時,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轉過頭來,發現貝納也已經清醒了。
他的眼睛茫然的睜著,然後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成熟男性低沉喑啞的聲音便在我耳邊響起:「……科洛……昨天晚上,你太用力了,我很痛。」
?!?!!?!!?
我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腦子裡瞬間變成一團亂麻。這……他在說什麼?我……我怎麼好像聽不懂?
他側過頭來,掃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直起身體,姿勢怪異的下了床。
我……我是衣冠齊整沒錯……但是看他的姿勢和話語中的含義……我……我是不是……把他給……那個了?
我看著他披上外袍,慢慢走到淋浴房前時,才反應過來,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
可就在下一秒鐘,貝納伸手扶住了門框,開始悶笑,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好了,我是騙你的。」
……我真想掰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不過……」貝納突然折返回來,正色對我說道:「你能幫我檢查一下嗎……我現在……居然有些感受不到自己的鬥氣了。」
感受不到鬥氣?
我一愣,握住了他的手腕,將自己體內的治療元素順著他的脈絡輸送進去。
經過一番檢查,我發現他的情況和我現在十分相似,也就是說,他體內的鬥氣以及我體內的魔法元素都應該是被某種藥物抑制住了,雖然能夠勉強調動一些,但還是和以前的情況相差甚遠。
我幾乎條件反射的想起切爾西帶來的那瓶酒。
——是那瓶酒的問題嗎?
——切爾西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我聽到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那聲音連續響起了兩次,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出。
貝納濃眉微皺,十分迅速的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傭兵工會頒發的徽章。
那金色的飛鷹圖案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整個徽章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本精緻的模樣。
而我的徽章……也是同樣的情況。
「該死——」貝納低咒一聲,飛快的將衣衫套上,一邊穿還一邊對我說:「快,你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嗎,快收拾好,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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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一陣雷光閃耀後,我暫居的房屋就被轟成了碎片,只留下了一片焦黑。
貝納帶著我快速地跑出森林,直接在森林外的大道上劫持了通往城區的第一輛交通車,朝著一個名叫「西澤」的地方行駛過去。
「傭兵工會的徽章已經碎了。很快,我們跟戰刃傭兵團的契約烙印也會失去效力……我的鬥氣和你的魔法能力都會慢慢的消失……再這樣下去,我們也許會被傭兵工會派人處理掉。」
「很抱歉……我想……這應該是針對我的。」貝納坐在我對面的座位上,有些苦惱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我最近和切爾西有一些矛盾……」
貝納的說辭讓我有些發愣,雖然我也認為這事跟切爾西脫不了關係……
第17章 拂曉的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