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留白吃驚的扭頭:「陛下認識他?」
&叫司空譯則,我曾經與他定過婚約,成親那天莫離大開殺戒把我帶走。我全家被他害得有家不能回,我甚至差一點就殺了他,可他卻沒死,沒死也不要緊,卻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在我的榻上,出現在我的榻上不要緊,有人還焚了輕幻散的香……」我的聲音跌至冰點。
霜留白滑跪到地上,跪轉向我:「微臣確實不知,我只希望能找個人填補你心中的空缺,讓你忘了他,讓你能開心起來!畢竟你的一生還很長,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會覺得當初做的一切都是錯的,為了國家的利益,卻將你牢牢的禁錮在這裡!」
&沒有去跟你的愛妻們告個別?」我把話題引向霜留白,我痛了自然也不能讓你好過,霜留白垂眸,身子灘軟成坐跪式。「至少讓他們知道是替你受過,那樣她們也死的其所!......不是孤說你,該送送!你都不出現安撫一下,她們死了不是得把賬都算到孤的頭上?明明她們是在贖你的罪,孤卻落了記恨,也罷,誰讓孤搶了他們的夫君!」
霜留白不說話,輕擰眉頭,抿著唇,目光停留在地面。
&不說話是在怪孤?」
&臣不敢……」
&敢?哦!是因為不敢!」
&下不必在意,微臣的感受不至於牽扯到陛下!」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使他不得不看向我。第一次覺得做一個強勢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好,這樣高高在上的俯視,將一切掌控在手中把玩的感覺很特別,是我沒有體驗過的一種感受,似是有種讓人上癮的魔力。
&打算帶著這麼張哭喪的臉侍寢?」我挑眉道。
&下是真的要讓我侍寢?」霜留白不悲不亢的看著我,雙目一片漠然之色。
&這麼話什麼意思?」我不露一絲情緒的看著他,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放了手,他的下巴竟有些扎手,並不如看起來那般光滑。「你該沐浴淨面了,先去吧。」
霜留白退去收拾自己,我也離開了光華殿,讓不言帶著我去司空的住處。
我人還沒到,通報聲已經先響起。等我進了殿內,司空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她的侍女已經先行跪了下來,見司空沒有動靜,便扯著他的袍子小聲提醒:「俊主,陛下來了,快跪下!」
司空依然直立著,試探的叫了聲:「暮邪……是你?」
&肆!……見了陛下豈有不跪之理!」不言厲聲喝道。著實令我意外,一直以來不言都是不能接受我的身份和這裡的一切,可離開他更是於心不忍,他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留下陪著我多少能給我些許安慰。這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口吻訓話,我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
司空的侍女一個勁的拉拽著他的袍邊催促著,整個一皇帝不急太監急之態。司空遲疑著最終還是跪了下來。
&退下!」我開口道。
不言領著所有侍女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殿門。
&邪……」司空複雜的喚道,語氣竟顯孤獨無依之感。想想曾經那個近乎要風得風 要雨得雨的侯門少爺,盡也有跪在我腳下的一天。
&說的這個人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而且以後孤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司空仰著頭似乎在感知我的方位,隨即又低下頭道:「這次你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殺了我,以卸你心頭之恨……只是暮邪,你真的恨我如此之深?」
司空沒有焦點的眸子裡兩行清淚滑落而下。他向前跪走著,在觸碰到我時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腿哀傷道:「即使我身會死,我愛你的心都不會死!我的魂魄也會執著的圍繞在你的左右!……自從認識你,你就成了我心頭唯一的不能割捨……」
&哈哈哈……」我止不住仰頭大笑,旋即聲勢一收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瞎?……每一個被獻給我的男人都會被毀去雙目,因為我現在擁有一雙攝魂滅魄的眼睛!這也是他們對我伏首臣服的原因!……我若是看著你的眼睛,意念微微一動,頃刻間你便會神形俱滅化為飛灰……你那魂魄如何在我身邊圍繞?……恩?只怕消失的連渣都不會剩下!……哈哈哈……」說到這一點我一直不理解,其實到現在也只能滅人魂魄,肉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