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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一涼,我驚住了,那是司空的眼淚嗎?又是一滴,我的心瞬間凌亂了。司空會傷痛到哭泣?
我想推開他,我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可是他根本不給我機huì ,反而更加用力的把我抱緊,緊到要將我柔進他的身體,化為他的骨血一般。他就那麼默默無聲的抱著我,下巴時不時的會摩擦一下我的脖子,令我全身戰慄。
我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幾度欲言,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什麼也給不了他又能說些什麼呢,難道說,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對司空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幼稚的。
這場良久的擁抱被一陣咕咕聲打斷,我的肚子抗議的叫囂著,極度不文雅的宣告著我虐待了它。一個早shàng 兩場運動,也難怪肚子會有意見,可不就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司空放開了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什麼聲音……」
「撲哧……」我笑噴:「你不會沒聽過肚子叫的聲音吧!」
司空恍然大悟,也頓覺好笑。
「我要是說孩子沒有了,你不會有意見吧!」我撫著肚子試探道。
「嗯?」司空疑惑。
「你爹怕生出個醜八怪,遲早會讓人把孩子打掉,我們何不借坡下驢……」
司空看著我,嫣然笑道:「總嚷著招架不住,我看一家子女人加起來都沒你厲害,你是不是早就想好這一箭雙鵰之計!」
「別把我想得跟她們似的,我是被逼無奈,當時什麼也沒想,只是覺得她們太過份了,忌憚我就拿艷春出氣,我真怕艷春有個好歹,弄出個一屍兩命。心裡一著急就跟她們拼了。」
「傻得真夠可以的……」 司空心疼的看著我的傷,伸手欲觸,又怕弄痛我,只得空舉許久,最後悻悻收手。
司空起身離開,沒多久艷春送了早飯進來。然hòu 很有經驗的在我的床上弄了一灘血跡,並囑咐我一堆細節,比如哪裡會疼,什麼樣的疼,還得臥床不起,一副要很虛弱的樣子,不能碰涼水,吃涼的東西……
看她認真的那樣子,好想說,你真像我老媽。我只是做做樣而以,用不著嘮叨那麼多吧!其實我不習慣讓人感動到,艷春讓我有那種酸酸的,單純又回簡單的感覺。不像司空給的感動,總是夾雜著讓人牴觸的情感,是糾結的也是疼痛的。
等艷春給我上完了藥,一切收拾停當,大夫也到了。隔著帳幔切脈問診,倒也沒出什麼叉子。大夫寫著方子的時候司空從外面進來,問了問情況,艷春偷偷的暗示我,讓我哭兩聲,我只得照辦。
消息很快傳開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兩相抵消,各不虧欠。其實我沒什麼損失,無非少了孩子這道護身符,不過司空的態度已然是最佳的庇佑。有沒有護身符都一樣!不過那四張臉可是毀得不輕,皮開肉綻,一道疤的下場絕對躲不掉。看看我的那些個抓痕,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傍晚太陽落下,白平捧著我的衣服送了進來,正好房間裡就我一人。
「現在日子定下了,我們時間有限,應該好好計劃一下!」白平壓低著聲音說。
「什麼日子!」我抬眼看向白平,突然明白了過來,驚道:「定在哪天?」
「下月初八,離現在整一個月。」
我只覺得身體一軟,靠到了床欄上。如同被判了終身監禁,緩期一月執行,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
「你……不知道?」白平怯怯的問,掩不住驚yà 的神情。
我沒有回答,面上有些尷尬,緩了下神色,平靜的問:「說說你的計劃。」
「其實小姐沒有跟我說的很清楚,她留了幾樣東西,讓我交給你,說你看了自然會明白。不過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
「她不是留了一堆的毒藥給我吧!」
白平頓覺窘迫,半天才道:「都是可以幫到你的東西!」
「那我可真謝謝她了……」我冷冷的嘲諷道:「幫我?……還是算了吧,我對她那堆毒藥不感興趣!」
白平突然跪在了我床邊:「我知道小姐害過你,可是她現在已經死了,有多少罪過也都隨小姐去了,求你就別在計較了!幫幫我,幫我了卻小姐的遺願,白平此生便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