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樓病房,陸新讓她躺好,笑著說:「你等一會兒,我去叫醫生來。」
許青鳥乖順地點點頭,目送他箭一般地快步跑出去。5分鐘後,陸新還沒有回來,倒是護士過來了。
「小姐,陸少說,蘇醫生那邊有病人,耽擱了一會兒。陸少在那兒等著,待會兒就回來。您要是累了,就先睡一會兒。」
「好,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有什麼事情就按床頭的呼叫器,我們24小時隨叫隨到。」
「嗯。」
護士走出病房,另一個護士端著醫療器皿正在外面等著她。見她出來了,不耐煩地說:「她是誰啊,怎麼這麼嬌貴?不光讓陸少給她跑腿,還非得蘇醫生來看,不就是磕破頭了嘛!」
「噓!」護士壓低了聲音,「來咱們醫院的,哪一個不嬌貴?不然,咱們哪裡有這麼好的福利待遇?想做下去,就少說廢話。」
「行行行,你最有理!切,我就是不想蘇醫生累著嘛......」
兩人嘀嘀咕咕地走到別的病房去了,許青鳥見四下再無旁人,便走出房門,沿著步梯登上頂樓平台。她四處查看了一下,果然只有這裡沒有安裝監控。作為陸家的私人醫院,這裡只接受陸家以及和陸家關係親密之人的入院申請,所以重在環境及醫療水平,而非規模。許青鳥居高臨下俯瞰整棟醫院,這裡其實只有三棟小樓,每一棟只有五層。
現在,許青鳥腳下正下方就是護士站,對面則是陸業森的那間病房。她趴下身子,貼在地面上,從書包里拿出在許青岩抽屜里拿來的望遠鏡,觀測對面的陸業森。幸好這棟樓比較奇特,這一邊的頂樓平台比對面的低一些,所以在她這個位置,剛好可以30度角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裡面的情形。看守的護士和昨天一樣,正在儀器旁邊記錄著什麼。
好,就是現在。
"魂!苦!榮!斗!戮!"許青鳥伸出右手,運用靈力,食指上下波動,紅光穿過玻璃纏住儀器。
護士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所有的儀器都在劇烈抖動。
「地震了?地震了!」護士驚慌失措,衝出房門大喊起來。
就是現在!房門合上的一剎那,許青鳥動起拇指,紅光纏繞,將門鎖緊緊扣住。
下面的護士長聽到呼喊,趕緊跑過去:「你怎麼跑出來了,病房裡不能沒人看護!」
「剛剛地震了!」
「哪有,根本沒有震感!」護士長拽住她跑回病房門口,「快回去,身為護士,不管什麼時候都必須照顧好你的病人!」
護士長把住門把手,突然發現門打不開,轉動了一下門鎖,可那裡扣得緊緊的。
「你剛剛把門反鎖了?」
「沒有啊,我一著急,哪來得及鎖門?」
「那怎麼回事?」
許青鳥心中冷笑:「你們是打不開那把鎖的!陸業森,沒人能救你!」她運用剩餘的三指,紅光像絲線一樣纏住了陸業森的左手,如拉提線木偶一般,讓他的左手緩緩升起。
地下陰暗潮濕的黑洞中,一雙黑瞳默默注視這一切。
「鬼王殿下,真是有眼光呢。」水鬼從黑水中露出頭來,「許青鳥確實是個可造之才,不過兩天的功夫,竟能將靈力運用得如此自如。呵,說到底,這恐怕要歸功於她有個好師傅呢。」
嚴礪的身軀籠罩在黑霧中,看不清表情,但他身上突然迸發出的寒氣讓水鬼也禁不住一抖。
「你的故事編的不錯。」
「能得到鬼王殿下的誇讚,是我的榮幸。」
「但還不夠圓滿。」
「哦?」水鬼道,「願聞其詳。」
「溺斃於水中,死後靈魂束縛在水中凝結怨念無法超生投胎,方成水鬼。流產死於醫院病床,那是血鬼。她如今不懂,未必將來不懂。」嚴礪冰冷地道,他不喜歡漏洞。
「等許青鳥懂了,也早已無法回頭,鬼王何必擔憂?」水鬼墨色的唇角向上飛揚,頭顱高高揚起,可看到映像中的陸業森蒼老的面容時,憤恨、感傷、怨怒迷亂糾結在水鬼的臉上,「更何況,我沒有說謊。是他愛了我,給了我一切幸福,卻又生生把一切奪走。我被他的家人逼著喝下墮胎藥的時候,我被人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