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蕭醉的一刻,蕭恪的眼底有驚訝的神色浮出,卻僅只是驚訝而已。
這個女兒他不喜,她就是被打殘了他也不會覺得心疼。但蕭恪不能容忍蕭家出事,從前縱容文翠橫行是看在黃氏的面子上,沒出什麼大事也就算了,但今日這事牽扯到瑟瑟頭上,他就必須要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
瑟瑟可是即將成為瑾王妃的人,為了能牢固的攀上皇貴,眼下蕭家都得向著瑟瑟。
塘城蕭氏的榮辱,永遠是第一位!可文翠這嬌生慣養的女兒,根本理解不到他的苦心。
蕭恪一時厭於再看蕭文翠,冷冷道:「蕭醉,你說。」
&蕭醉福了福身,即使是遍體鱗傷了,眉梢眼底仍自成凜然清正,如梅花傲雪。
&今晨二小姐闖入我的房間,一口咬定是我偷了她的簪花,搜查一番沒能搜到,二小姐便命盧媽媽將我拖出去,一直拖到秋瑟院前。我奮力爭辯,然而二小姐不相信我,讓盧媽媽她們三人將我打到這個地步。」
蕭醉的語調平穩而坦蕩,明明受了那樣的虐待,還能面不改色挺直腰板的陳述,這樣的儀態和風範,令蕭瑟瑟不禁在心中認可。
蕭瑟瑟啜泣:「我那時候在睡覺的,聽見吵鬧聲就起床了,接著就看見她們打人。爹,二姐姐和盧媽媽她們打人都很起勁很開心的,打人真的很好玩,你要不要也試試?」
蕭恪這會兒實在沒閒心哄這個痴傻女兒,看著蕭醉身上的青腫血跡,臉上的抓痕和亂了的頭髮,心中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眼神變得陰沉下來,蕭恪的目光近乎能殺人。
可蕭文翠完全不顧蕭恪的心思,仍舊氣惱的哭道:「爹!是蕭醉偷了我的簪花在先,你要為我做主啊!」
蕭醉坦蕩的回道:「二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偷竊之事,我斷不會做。說我行竊你,二小姐可有證據?」
&然有,證據就是、就是……」就是什麼,蕭文翠一時語結,好半天才喝道:「昨天進我房裡的只有長姐、我貼身侍婢、盧媽媽和你。她們三個不可能偷我的簪花,所以就是你偷的!」
&小姐,蕭醉對天發誓,絕沒有行竊。」
&人,你還抵賴!」
&別吵了!」蕭恪忍無可忍,這一聲吼,音量極大,震得蕭瑟瑟的耳朵都有些疼。
她皺了皺眉,啜泣著退出蕭恪的懷抱,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的拉了拉蕭恪的常服袖口,懦弱的喃喃:「爹不生氣,爹不生氣……」
蕭恪看了眼蕭瑟瑟,悲從中來。塘城蕭氏的嫡女,怎麼就是一個傻子呢?只盼望婚期早點定下來,把她嫁了吧。想來瑾王是不可能寵愛她了,能榮養著也罷,好歹蕭氏還是皇親國戚。
視線再度掃過蕭文翠、兩個婆子、盧媽媽,蕭恪的眼底映寒如冰。
他冷聲道:「文翠你縱仆毆打蕭府的小姐,可知道錯了?」
&沒錯!」蕭文翠吼道:「我是為了讓蕭醉那賤人認罪,再說我也被蕭瑟瑟打了,爹你怎麼不怪罪那傻子!」
聽蕭文翠一口一個「賤人、傻子」,直將蕭恪氣得七竅生煙。
&文翠,你知道瑟瑟是傻子,你還跟她一般見識個什麼,傳出去成何體統!我蕭家的臉都被你這沒教養的女兒給丟盡了!」
&
&你的芙蓉院去。」蕭恪打斷蕭文翠的話,「給我面壁思過,三日之內不准踏出院門一步。」
&蕭文翠嚎啕大哭。
&有你們三個惡奴。」蕭恪將視線掃到盧媽媽三人身上,「扣三個月月錢,暫時留用蕭府。」
&謝老爺開恩。」三個婆子只能狠狠的磕頭謝恩。
蕭文翠嚎啕:「可是爹,我的簪花真是被蕭醉那賤人偷的!為什麼你只懲罰我,卻護著那個賤人還有那個傻子?」
&閉嘴!」
蕭恪被蕭文翠這毫無德儀的言辭極端觸怒,對左右僕從說道:「還不把二小姐送回芙蓉院去?看來面壁三日還是少了,改面壁七日,不准出來!」
&你偏心,你怎能向著那個傻子跟那個賤人!」
&走!」蕭恪拂袖,心中怒火燎原。
&不走,我不走!」蕭文翠在幾個僕從的鉗
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