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瑟眸色變冷,將視線從妃妾們身上挪開,看向山宗。
山宗武藝高強,內力修為深厚,適才這些妃妾既然是在外面偷聽偷看到了,那山宗就一定察覺到了她們。
&妃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山宗笑問。
蕭瑟瑟道:「你既然知道她們在外面,為什麼不說?」
山宗答:「主子之間的事,在下一個侍衛怎好過問。」
何懼頓時提出半截劍,凜凜冷光,嚇得妃妾們往後退步,何懼的眼神陰沉的能殺人。
一個侍妾看了看周圍,趕緊讓婢女去叫玉忘言過來,一邊對蕭瑟瑟道:「王妃姐姐,妹妹們可都看著呢,你手裡還拿著陌生男人的衣服,線頭都還沒剪掉。待會兒王爺就過來,你可別再想著躲躲藏藏,沒用的。」
蕭瑟瑟唇角輕翹。躲躲藏藏?她跟玉忘言的關係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她還需要躲藏什麼?
卻是何懼狠狠一眼剜在妃妾們臉上,起身冷道:「待我將她們都殺了。」
&你、你要幹什麼!」妃妾們連忙後退,「你要是敢動我們,王爺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何懼道:「殺你們,不過一眨眼的事。」
&救命啊!救命啊!」
&了,有什麼可喊的。」蕭瑟瑟嫌吵,淡淡說了句。
何懼收回了劍,坐在蕭瑟瑟旁邊,滿臉的陰沉。
妃妾們心有餘悸,撫著胸口都看向蕭瑟瑟,目光里多了一絲畏懼。但想著蕭瑟瑟把陌生男子帶進屋裡縫衣服,這是有錯在先,不管怎麼說最後倒霉的一定是她吧。
蕭瑟瑟依舊在淡定的處理何懼的衣裳,神情靜若湖水,毫不慌張。處理好了,把衣服給綠意,讓她掛起來晾著,接著又將山宗換下的濕衣服拿了過來。
&妃,在下的衣服沒有破。」山宗說道。
蕭瑟瑟笑道:「你平日裡太過忙碌,沒有注意也是正常的,我卻瞅見有破了的地方,索性今晚一起縫了吧。」
山宗爽利的笑笑,好整以暇的看蕭瑟瑟到底要怎麼化解這一局。
一炷香的時間後,玉忘言到了。
妃妾們連忙讓道行禮,「妾身參見王爺。」各個乖順甜美。
蕭瑟瑟心中是酸澀的,看向玉忘言,心頭再度痛了下。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竟還跟著郭側妃。那個素衣清淨、薄施粉黛的美麗女子,有濃濃的書卷氣,看著是那麼平和而與世無爭,此刻跟在玉忘言的身邊,這景象竟是說不出的和諧。
&麼回事。」玉忘言沉聲問道。
立刻有侍妾說:「回稟王爺,王妃把陌生男子帶進房裡,還給他縫衣服,姐妹們都看見了,覺得這事情很重大,所以就斗膽請王爺過來。」
玉忘言狀似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蕭瑟瑟,再看向何懼,瞧見的是一雙陰沉而帶著殺意的瞳眸。
蕭瑟瑟仍在縫著,手上一針一線,心頭一瘡一孔。
而玉忘言也認出了那是山宗的衣服。
&宗。」玉忘言喚道。
山宗已然起身,拱手說:「王爺,王妃說我的衣服破了,正幫我縫著。」
侍妾道:「王爺您看,不是姐妹們嚼舌根子,而是王妃的行為確實有失公允!」
蕭瑟瑟輕笑:「我身為王府的女主人,愛護屬下,也算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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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瑟再道:「山宗與何懼出門替王爺辦事,淋了雨,我擔心他們生病,叫他們快換衣服,順手幫他們縫了壞處,這也是有失公允?」
妃妾們語結。
有人道:「山宗大人也就罷了,那這位什麼何……怎麼這麼陌生?」
蕭瑟瑟說:「王爺的侍衛身法高強,還能讓你們認識全了?何況這位何懼兄弟不是王爺招進府的侍衛,而是山宗的舅姥爺,幫著山宗一起處理些難事的。」
&姥爺?」妃妾們怔住。
山宗唇角一抽。
&啊,他叫何懼,雖然年輕,但按輩分算,是山宗的舅姥爺。」蕭瑟瑟冷冷看向山宗,「這是你跟我說的,我信了你,就叫你們進來換乾衣服。山宗,難道你騙了我不成?」
&敢。」山宗只好說:「何懼的確是在下的舅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