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麟殿外,初春的晚風,凍得人涔涔發寒。
晉王的神情有些憔悴,沿著台階一級一級的走下來,將調動御林軍的令牌給了玉傾寒。
&殿下,去搜吧,本王就先回府了。」晉王淡淡的說。
玉傾寒施禮,「晉皇叔,咳咳……慢走。」
晉王從玉忘言的身邊走過,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嘴角揚起不可察覺的弧度。
&得好。」
晉王錯身而過,方才那輕輕的一聲耳語,幽幽的迴響在玉忘言耳畔。
玉忘言眸光漸深,未回頭去看晉王,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放在了玉傾寒的手裡。
玉傾寒看著香囊,不語。
玉忘言也不語,直到玉傾寒收起了香囊,兩個人互相施禮。
&殿下,祝一切順利,本王告辭了。」
&咳咳,不送。」
兩人分道揚鑣。
夜裡的帝宮,高大重疊的建築隱藏在昏暗的燈火里,像極了一個個詭異的龐然大物。
玉忘言走過馳道,在帝宮的門口,會合了等候在此的山宗。
&爺。」山宗迎來,低聲問道:「都妥當了?」
&稍後六殿下就帶御林軍去搜查大理寺卿的官邸。」
山宗星眸微眯,冷笑起來:「明早一定會很熱鬧,又有好戲可以看了。今夜天色也晚,先回去睡個好覺吧。」
乙巳年二月初九的清晨,又一道消息,猶如長了翅膀般飛遍整個順京。
昨夜,六殿下玉傾寒奉聖諭帶領御林軍搜查大理寺卿官邸,欲幫大理寺卿找出潛藏在官邸的賊人。
然而賊人狡猾,不知遁去了何處,反倒是御林軍們在府邸的一間隱秘小室內,搜索到一個別致香囊。
此香囊六殿下認得,正是帝宮裡妃位一級的宮嬪所佩戴的。
六殿下當即將香囊呈遞給了天英帝。
天英帝大怒,當場將大理寺卿革職,暫且軟禁在府內,並命令趙皇后即刻徹查後宮,找出與大理寺卿私下來往的宮妃。
至於六殿下,因為身子骨太差,在完成差事後就回到了府上靜養,拒不見客。
因著大堯國多年沒有出過外臣和宮嬪私下往來的事,是以,這次的事情傳得極快,很快就到了綠意的耳朵里。
綠意將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端給蕭瑟瑟,往桌上一趴,咕噥起來:「小姐,你說這事情巧不巧?六殿下來瑾王府作客,正好撞到有賊人鬼鬼祟祟的。那賊人躲進了大理寺卿的官邸,六殿下去搜沒搜到,卻搜到那什麼香囊!真是歪打正著!」
蕭瑟瑟輕笑。這哪裡是歪打正著?昨夜那個「賊人」,多半是山宗。而所謂的香囊,一定是玉忘言讓玉傾寒放進去的。
蕭瑟瑟唯一沒想通的是,玉傾寒為什麼願意將大理寺卿的罪行揭露出來。
或許,是他和玉忘言之間,有什麼交易。
這讓蕭瑟瑟不得不擔心,會不會有哪一天,玉傾寒對玉忘言造成威脅……
&姐小姐,你走神了?」綠意伸手,五指在蕭瑟瑟眼前晃悠。
蕭瑟瑟回道:「沒什麼,我給何懼寫封信,你把信給山宗,讓他想辦法交給何懼。」
&懼……是夫人曾搭救過的那個死士?」綠意還記得這茬,忙點頭說:「好,小姐你等下,我去鋪紙研墨。」
綠意干起活來,還是熟練快速的,很快蕭瑟瑟就有了紙筆。
她在信中告訴何懼,讓他跟何歡稍安勿躁,等大理寺卿的事情辦妥,她要叫上玉忘言和山宗,大家共同想辦法取回玉佩。
玉忘言是一定會同意合作的,因為,關乎張錦瑟。
信寫好了,蕭瑟瑟細緻的封好,交給綠意。
綠意這便捧著信箋,找山宗去了。
自打大理寺卿府邸被御林軍把守後,前朝後宮就好像涌動起一股暗流,表面上還如平常,可人心的惶惶與叵測,每每在暗處,表露無疑。
連著三日,天英帝都沒有對大理寺卿一家發落。
蕭瑟瑟和玉忘言知道,天英帝這是在等。他忌憚趙家,所以給太子黨這個時間,讓他們儘快跟大理寺卿撇清關係。
於是,短短的三日裡,鮮少有官
72.趙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