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鏗然道,「只是國舅大人你也要明白,正因此時面前站著的人是你,本宮才會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同你說話。否則——」她說著不由抿唇笑了笑,緊跟著卻是話鋒一轉帶了三分狠厲的冷色繼續道,「單憑婗靖公主今日對我皇姐和綺兒的所作所為,本宮便是此時下令燒了這座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放火燒山雖然可以泄一時之氣,可婗靖他們不是死人自然不會留在這裡坐以待斃,秦菁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只是個暗示,變相的告訴付厲染,今天這件事最終將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因為秦薇的身上並沒有因此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如果她說把人跟丟了,景帝雖然也許順不過氣來,可畢竟捉拿兇徒不是她一個姑娘家的職責,在拿捏不到其他可靠線索的情況下,這事兒最終也只能雷聲大雨點小的不了了之;而她若要真想揭穿今日之事的法子也多的是,畢竟婗靖身上帶著傷就是鐵證如山,只要她對景帝稟明一切,這次議和的事吹了是小,到時候不管是婗靖公主還是婗靖公主後背的大晏都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付厲染可以不把區區一個婗靖公主的死活看在眼裡,卻不得不維護付太后面子和整個大晏的聲譽。
付厲染沒有軟肋,但他卻有他自己的處事立場和必須堅持的事,所以秦菁的暗示並不能說是完全無效。
眼中的神色陰晴不定的變了幾變之後,付厲染突然一反常態,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种放盪不羈的笑容,突然慢慢傾身向著秦菁湊過來。
因為始料未及,秦菁的心跳突然一滯,她茫然的看著那張突然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的俊美容顏,有那麼一瞬間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後退避開,但是很快的她便洞悉了付厲染此舉的意圖——
他就是故意在逼她,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她失態或者方寸大亂,以便於報復她膽敢同他講條件的放肆行徑。
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小氣的。
秦菁心裡暗笑一聲,卻是很快鎮定下來,眼見著付厲染那雙放滿桃花的妖嬈鳳目緩緩逼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遠處的蘇沐看見,下意識的已經奔出來兩三步,但見秦菁那邊沒有半分的驚慌或者暗示,權衡之下又生生的按捺著性子退了回去。
付厲染更是暗暗吃驚,的確,這本來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一出惡作劇,卻沒有想到秦菁居然能這樣冷靜,在他的美色誘迫之下都完全的不受干擾。
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近,他看著她清冷的眸子裡自己的影像越來越清晰,不知怎的,突然心思微動就那麼在平地間起了點邪念,有了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而且他也幾乎就要得逞,可是就在最後兩個人的鼻尖只差毫釐便要觸在一起的那個瞬間,秦菁突然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她眉頭一皺,突然往旁邊偏了下腦袋。
兩個人耳側的碎發交錯的從彼此的面頰上輕輕掃過,帶起皮膚上細若清風的一點微弱的觸感。
偷香不成,可謂一個沉重的打擊,付厲染眸中神色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清明之態,可即便知道是假象,當下的這個情景也總能讓人遐想到一點若有似無的曖昧,他竟然留戀著沒有馬上退開,過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湊近秦菁耳邊輕聲道,「其實解決這件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永遠都不能說話。」聲音輕緩,語氣低沉,仿若情人間的耳語般細膩,但吐出來的字貫連成句卻讓人不寒而慄,冷到骨子裡。
陌生男子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像一條滑膩而柔軟的小蛇輕輕掃射著她的皮膚,秦菁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她卻很快鎮定下來,信手捻起付厲染肩上的一小片落葉,順勢不動聲色的從他氣息的包圍之下退了出來,搖搖頭道,「如果本宮死於非命,以國舅大人的智慧自然是不必擔這干係,但是為了編排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來讓我父皇心悅誠服的接受,只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力氣,而且本宮與國舅大人素無仇怨,我們之間自然有更好的相處方式,若要說是非得論個生死——何必呢?」
付厲染看一眼她臉上信心滿滿的笑容,眼中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但是緊跟著他便也是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反問道,「你的籌碼呢?」
「哪有條件還沒有談攏就先嚷著要看別人籌碼的道理?」秦菁不能苟同閉眼出了口氣,緊跟著卻是話鋒一轉,冷然道,「不過本宮今天既然敢站在這裡同國舅大
066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