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已深,蒼白的月光灑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斑駁的葉影。點點繁星懸掛於藍幽幽的夜空質控,划過一道道流光。
季安言攏了攏身上罩著的黑色風衣,抬眸看向了站在身邊的男人。不管天氣如何,陸景殊向來都只是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在季安言看來,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的標誌性打扮。
但是今晚出門的時候,陸景殊的身上卻不同往常的穿了一件黑色的加長風衣。原本她還在疑惑,現在終於明白了。敢情這衣服就是特地為她準備的。
內比都的十二月份稱不上冷,但是夜間也不暖和。
季安言的腳步往旁邊挪了一挪,測測的挪到了男人的身邊
。眼角的餘光的落在男人挽起衣袖上,她慢慢的伸出手,勾住了身旁之人的手。
她仰頭看他,夜色和著昏黃的燈光,男人精緻清雋的臉上似也被染上了一層光暈,帶著一股子禁慾的誘惑氣息。
「怎麼了?」他低頭看她,眉眼間染上了一絲溫和。
季安言搖了搖頭,似有些感慨的道:「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想,就這麼簡單的相互牽著手一起走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對於季安言的話,陸景殊並未作何反應,只是那眸中卻染上了越發濃重的色彩。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季安言和陸景殊兩人便相攜回了酒店。
回到總統套間之後,季安言正準備拿著浴袍去浴室洗澡,只是下一刻,一道聽起來頗為急切的敲門聲響起,愣是讓她止住了即將抬起的腳步。
歪著看了一眼陸景殊,只聽見男人用低啞的嗓音應了一聲。隨後,總統套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明休身穿黑色的休閒裝,臉色卻有些陰沉。他抬眸看向陸景殊,眼角的餘光卻在掃到季安言的時候,愣怔了一下,隨後連忙道:「爺,夫人。衛洵出事了。」
「出事了?怎麼回事?」聽到明休的話,季安言頓時將手中的衣物放了下來,快步走到了陸景殊的身邊,靠著男人坐了下來。
聽出季安言有些焦急的語氣,明休也不做過多的鋪墊,開口便道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一次衛洵並不是單獨代表衛家來參加緬甸公盤的。除去送給季安言的那份請帖,整個兒泠市也就兩份請帖,而衛家的手中有一份。
但是泠市中,和玉石扯得上關係的實在太多,其中就有一家曾經幫助過衛家,換句話說,衛洵曾經受過那家的恩惠。
所以在那馬家提出想要和衛家一起來見識一下緬甸公盤之時,衛洵也沒好意思拒絕,於是衛洵便帶著馬家的幾位後輩一起過來。
雖說馬家派過來的人是後輩,但是其中有兩個卻也是圈子裡有名的人物。其中一名是馬家的直系繼承人,名為馬安邦。另一名則是一個女人,名為馬涵玉。馬涵玉雖然也姓馬,但是和馬家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在馬涵玉十來歲的時候,當時的馬家家主便將她從孤兒院領養了回來,以後馬涵玉便一直跟在馬家主的身邊,學習玉石鑑定技術。
而馬涵玉的出色表現也令馬家家主感到震驚。最後,馬家在玉石上的一半資產都是由馬涵玉掌管。
如今這馬家家主也算位居幕後,馬家的生意一半由馬安邦管,另一半則是馬涵玉屬下。
原本衛洵對於這兩人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少年英豪,總是令人讚嘆。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出,恐怕衛洵對兩人的好感全無了。
馬家姐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隨身帶了翡翠,於是事情就鬧大了。
來這邊的人誰不知道在公盤期間,緬甸政府對於翡翠資源的管理十分嚴格。只有通過『公盤』才可交易出境,其餘一律視為走私。
這不,剛剛到達緬甸政府管轄範圍之內的機場,一群人便直接被扣下了。
聽完明休的敘述,季安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衛洵也夠倒霉的,竟然碰上這麼兩個奇葩的貨色。這才剛到緬甸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還真是霉運當頭。
「爺,需要我們出手幫忙嗎?」他們家爺的身份不一般,在別人看來困難重重的事情,其實對於他們家爺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將衛洵先帶出來,至於其他幾個,先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