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總要嫁人的,男人總要討媳婦的。我這輩子總得結次婚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緣分來了擋不住啊!」王婷挑眉頗光棍的說。
梁元福特牙酸的瞪她,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點,動不動嫁人嫁人的掛在嘴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想嫁人呢!
「王啟東不能待村里了,等他好些,我送他回去。」那個禍害早送走早放心,指不定哪天被人打殘了。打殘是小事,就怕因為他,連累了他們家。
「我也是這麼想的,王啟東不能留這裡了,儘快送他回去,再待下去,真要出人命了。我估摸著他自己也不想待了,你先別說送他走,沒準這兩天他自己就跟你說了。」
被她打了,還是當著梁麗紅的面,不用多久,全村就會知道了,多沒面子啊!他哪好意思待下去?
身上的錢又被她捜剮走了,天天看著她,王啟東心裡能好受?待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早點回城去,在城裡逍遙自在,幹什麼沒人管著她,日子過得跟神仙一樣,他是傻了,才繼續留這山溝里。
梁元福琢磨了下,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梁麗紅怎麼說?」梁元福總覺著事情透著古怪。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已經看清了王啟東醜陋的嘴臉,立馬甩了他,還抽了王啟東幾耳光,罵王啟東給她提鞋都不配。你是沒聽到,那耳光聲多響亮,光聽聲音就疼很慌。」王婷幸災樂禍地說。
梁元福放心了,梁麗紅甩了王啟東,表示那姑娘沒事啊,還是黃花大閨女。
「這事爛在咱倆肚子裡,誰也不說。王啟東的事你不用擔心,後天一早我送他走。」梁元福告戒她,農村姑娘的名聲得看重,這事要是傳出去,梁麗紅的名聲也就壞了,以後找不到好的婆家。
「知道了。」王婷本就沒打算說出去,何況那姑娘還打了王啟東,看她順眼。
「他臉上那樣,誰打的?」梁元福可不信王啟東的鬼話,摔倒能摔成那樣?明顯是人打的。
「不知道,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那樣了。誰知道他得罪誰了。」王婷翻了個白眼,說真話又沒人信。她胡說八道,梁元福反而信了。
「阿嗲,我回來了!」
一進院子,王婷大聲嚷嚷。
梁元福冷不丁聽到她大喊,嚇了一跳,回頭瞪王婷,「回來就回來,那麼大聲喊什麼。進屋不就看到人了,用得著大聲喊啊!什麼毛病!」
王婷白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你懂什麼,我這樣喊,阿嗲就知道是家裡回來人,她老人家要是在忙,就不用出來看誰來了。我要是不出聲,在屋裡窸窸窣窣地鬧動靜,阿嗲還以為有賊進屋了呢?」
說的好有道理,梁元福無言以對。點了點頭,以後他回來也出個聲。
兩人上樓,廊下堂屋沒見著王啟東人,不用想肯定躲樓上。
「阿嗲,七叔呢?他不是早回來了,不見人呢?」王婷接過錢小鳳遞過來的溫白開喝了一碗。
梁元福自己倒茶喝。
「沒見著,他不是出去了嗎?志傑沒燒開水嗎?渴成這樣?」見她渴得厲害,又給她倒了一碗。
「燒了,開水壺有溫開水,被我倒了洗臉。他重新燒的開水,太燙了,喝不下去。志傑又不讓喝冷水,我只好忍著了。」王婷解釋了幾句,擔心阿嗲她對聶志傑印象不好。
「不喝冷水是對的。你問你七叔做什麼?他在村里沒惹事吧?!」別人家來了親戚,歡歡喜喜的,她家來了親戚,就是來了個禍害,遭心得很。
「路上沒出事吧?大白回來瘋叫,太嚇人了,非要你小舅跟它走。」錢小鳳想起大白那瘋狂的樣子,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我沒事,」王婷往樓上瞟了眼,睨了眼梁元福,貼著錢小鳳耳畔,悄悄咬耳朵,「有事的是我七叔,差點出大事了。小舅知道,你問小舅。」
梁元福瞪了她一眼,簡單跟錢小鳳說了下,王啟東在牛棚私會村里姑娘,及被人姑娘打了的事。
王婷捂著嘴吃吃的笑,她可乖了,沒往外人說,讓小舅說。
梁元福見不得她幸災樂禍,連她去牛棚抓賊,結果成抓姦的事一起說了。然後,王婷笑不出來了,呲牙咧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