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翅膀一扇,飛到了二賴子跟前,抬起鵝爪子,往壞人頭上放,就要輕輕一踩……
「大白,先不要踩,什麼都還沒問出來呢!」
王婷怕大白將二賴子踩成了白痴,立馬喊住了它,前世二賴子被小舅打傻子,背後的主使人問不出來,讓她們躲過一劫。
這次她要知道,二賴子是受了人指使,還是其他的原因,她可不想什麼都不知道。
大白歪頭斜了眼壞人,又扭頭看了眼王婷,見她目光兇殘地盯著某個部位,目光下移,鵝爪子也移了過去,餘光瞥見王婷翹起來的嘴角,大白秒懂。
王婷想它踩這裡,王婷高興,大白就高興。大白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部位,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爪子踩在了不可言說的部位,王婷好像聽到蛋碎了的聲音,彎了彎嘴,又是眼淚汪汪看大白。
幹得漂亮。
王婷在心裡給大白點一萬個贊。
聶志傑一頭黑線,那鵝成精了吧!還知道打擊報復。
暈過去的二賴子,當即疼醒了,雙手捂著胯下,扭曲地「嗚哦~~」慘叫,流出了傷心絕望的眼淚,可惜沒人同情他。
大白嫌吵,一翅膀扇了過去,二賴子立馬昏過去了,世界也清靜了。
聶志傑若有所思地,瞅瞅小姑娘,又瞅瞅那隻大白鵝,忽然就恍然大悟。
他就說那隻大白鵝為什麼眼熟了,可不就是之前在部隊見的那隻大白鵝,當時那姑娘容貌,跟他救人的時候不一樣,他以為是喝了藥的副作用。
瞅了眼小姑娘白白嫩嫩,像剝了殼的雞蛋,跟上次部隊見面,判若兩人,聶志傑秒懂。
小姑娘還知道藏拙啊!
想想小姑娘剛才不要命的打法,彪悍的還擊,那次泡水裡昏迷了,還咬他脖子的潑辣勁……上次在部隊見到的那副怯弱膽小樣,是假的吧!
聶志傑挑了下眉,他也有看走了眼的時候,明明是個火爆的小辣椒,裝什么小綿羊。
還是她剛剛兇狠揍人的樣子,看著順眼多了。
王婷可不知道,聶志傑已經認出她來了,她的心思全在二賴子身上,「蹭」地站起來,鞋也沒穿,打著赤腳在草地上跑,跑去了竹簍那裡找水罐,卻沒找到。
「找什麼?」聶志傑看她人都快翻進竹簍了,走過去拉住她。這姑娘想一出是一出的,他都跟不上她的節奏。
「水罐。」王婷頭也未抬的說。
「這裡。」聶志傑走到身後的灌木叢,從下面的草叢裡拿出了竹罐。
王婷回頭看了眼,果真看到了他手上的竹罐,然後想起了之前聶志傑餵她的事,懊惱地拍了下頭,看她什麼腦子。
又朝著聶志傑跑過去。
「你要竹罐幹什麼?」聶志傑沒有將竹罐給她,看她的模樣,不像是喝水。
「我要潑醒他,問問他是臨時起意的,或者又背後有沒有人指使?」
王婷沒有直接說,她被村裡的姑娘們排擠欺負的事,會讓人覺得她人品不好,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何況聶志傑還是軍人,軍人剛直不阿,行事光明磊落,肯定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行為。王婷現在對他有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自然不想給聶志傑留下不好的印象。
聶志傑還不知道,他被王婷惦記上了,俊臉面無表情,眼神深遂地掠了眼小姑娘,眼裡閃過一絲的讚賞,小姑娘有點頭腦,還知道審問犯人。
不過,小姑娘後面那句話什麼意思?她村裡有人不喜歡她?
聶志傑倒沒懷疑王婷撒謊騙他,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只看小姑娘那雙黑黝黝,清澈又明亮的眼,她也干不出壞事來。
王婷要是知道聶志傑這麼想她,心裡肯定高興壞了。
聶志傑掃了眼那邊昏過的男人,尖嘴猴腮,長得一張猥瑣的臉,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用那麼麻煩。」
人救了,也不差審問這一茬了,他也想聽聽原因,衝著還是個孩子的小姑娘下手,得多喪心病狂。
水罐給了王婷,走去了二賴子身邊,輕而易舉地提起他,往小溪里走去,按住他的頭浸在溪水裡,沒過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