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些不穩,紫蘭反應快,上前一步扶穩了黎婉,隨後微微退一步,屈膝微蹲,「侯爺吉祥!」
黎婉垂著眼瞼,睫毛微顫,「侯爺,您怎麼來了?」
黎婉臉色發白,剛才對李芸芸的話不知道秦牧隱聽去了多少,會不會以為她仗著侯府欺負人,抿緊了嘴唇,手在胸前繳了兩下,抬頭,正欲解釋,看清秦牧隱身後的人時,臉色越發白了。
秦牧隱身後站了好幾人,老侯爺,承王,靖康王也在,豈不是,剛才和李芸芸的話都被聽去了?
「這就是牧隱媳婦吧,長得真水靈,是個有福氣的!」老侯爺手在肩頭晃著,身子靠在大少爺喬宇身上,微微咧著嘴角,眼角的細褶深邃細長,黎婉才想起要給幾人見禮。
承王先一步開口,「免禮吧,我們過去瞅瞅誰會得今年的彩頭,弟妹不一起?」
承王一句弟妹拉近了二人的關係,靖康王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是啊,秦夫人一起吧?」
黎婉整理好思緒,垂著頭,老實道,「妾身背的詩多,要論作詩,喬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妾身臉皮薄,不好意思去獻醜叫所有人看了笑話。
黎婉的一番皆是實話,喬大小姐不僅長得漂亮,琴棋詩書更是樣樣精通,上門求娶的人都快把門檻擠破了。
老侯爺微咧的嘴角扯大了些,半眯的眼神露著笑,因著醉酒的緣故,笑意縹緲,晃晃微微道,「好孩子,好孩子……」
不知說的是她還是喬大小姐。
黎婉低下眼瞼,不卑不亢站著,秦牧隱朝承王道「王爺,你們先走!」
剛說完,身後就想起了一聲驚呼,黎婉微微轉身,餘光處,李芸芸局促不安滿臉通紅的站在不遠處的假山旁。
見是李芸芸,除了醉酒的老侯爺,大家眼底都閃過耐人尋味,承王若有所思的瞄了眼黎婉,秦牧隱已擋在了黎婉跟前,黎婉並不知道承王掃了她一眼。
好一會兒,李芸芸才似反應過來要給一幫人見禮,俯了俯身,見禮完後半緊張無措的看著黎婉,「黎姐姐,您不是說叫我來這邊商討怎麼才能博得頭籌嗎?」侷促的低下頭,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般,半晌才道,「不若在這求了承王和靖康王幫襯黎大人一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
兩句話,視線又全落在了黎婉這邊的秦牧隱身上,黎婉目光一冷,她就是不參加詩會才出來散散心,李芸芸的說法暗指兩人約好了想一些不入門的法子贏得詩會為了刑部的黎忠卿求情。
不管如何,李芸芸就是要壞了她的名聲給秦牧隱難堪,老侯爺是靖康王的外祖,秦牧隱是定王堂舅子,她捨近求遠,其中的含義就多了,最顯然的就是她與秦牧隱關係不和。
黎婉正要開口,誰知有人先她一步,「北延侯身份雖低,內子娘家的事還不至於求人,倒是李小姐,心思聰慧,機智過人,看什麼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李小姐定然也看出誰會贏得老侯爺的彩頭了吧,說出來叫大家好生見識一番?」
秦牧隱聲音不疾不徐,嘴角微微上翹,如沐春風的一張臉,嘴裡說出的話極為難聽,譏諷李芸芸心思重陷害黎婉以及他們夫妻的關係,熟知秦牧隱的承王笑出了聲,毫不客氣接過話,「李小姐說中了,本王給你一個賞賜如何?」
賞賜二字稍重,李芸芸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張臉忽紅忽白,嘴唇咬出了血,黎婉想她這時知道不能哭了?心底不由得有些遺憾。
今日,刑部尚書,左侍郎的家眷都沒來,李家心寬,到處奔走,秦牧隱眼底閃過陰狠,立馬掩飾了去。
李芸芸白著臉,一行人沒人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說說笑笑走了。
人一走,李芸芸身子軟了下來,身後的丫頭愣頭愣腦沒人攙扶,李芸芸就倒在了一側的假山上,假山上雪未融,李芸芸扶著假山,手上衣袖腰間是了一片。
剛才秦牧隱是幫她,黎婉喜不自勝,同時,又小心翼翼打量了他兩眼,秦牧隱已轉身走了,黎婉看了眼狼狽的李芸芸,跟上了秦牧隱的步伐。
兩株臘梅在園中開得正艷,雪覆蓋在花朵上,黃白相間,分外美。黎婉邊走邊想,待秦牧隱站在樹下,目光往上放到枝上的花上時,她解釋,「侯爺,李芸芸胡說的!」
她不由得想到當時她說學作詩時秦牧
022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