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拂袖擋住二人的目光,噙著笑道,「哪裡的話,為何只見你們不見宋夫人和宋小姐?」上香的多為女子,很少見著兩位少爺同行的。
&母剛到,我與表弟閒來無事出來轉轉,大夫人可是從山上回來?」宋子御客氣禮貌,余氏也不好說什麼,瞥了眼他旁邊怔神的黑衣男子,蹙了蹙眉,宋夫人從莊子裡回來為人低調了許多,宋子御眼中的這位表弟該是劉家少爺,劉家少爺在京里算得上小有名氣,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好聲色犬馬,若非劉老爺任刑部侍郎,那樣的人家誰願意走動?
宋子御看出余氏的不滿,躬身道,「我和表弟再去轉轉,不打擾夫人和小姐賞景。」話完,轉身睇了眼劉書邦,「表弟,我們去其他地方轉轉……」
劉書邦三魂六魄皆貼到沈月淺身上去了,哪聽得到旁人說話,余氏的袖子擋住了沈月淺的臉,可一身粉色衣衫皆落在了他心上,只見,劉文邦上前走了一步,賊眉鼠眼地盯著沈月淺的方向,「還未請教小姐芳姓大名,表哥,舟車勞頓,我們也進來坐坐,兩位小姐知書達理,不會霸著亭子不挪些出來的。」
宋子御聽得皺眉,自家表弟什麼德行他會不清楚?四下看了眼,岔開的另一條道上幾十米的地方還有座亭子,那是供行人休息的,裡邊有好些人了,「我們去那邊,人多熱鬧。」
餘光卻也不經意的掃過淺粉色的鞋面,心也跟著澎湃起來,只不過,他還殘存著理智,劉書邦不應,他便抬手拉著他往外走,劉書邦被他抓著,伸手不推他反而去推余氏的手,眼神冒著綠油油的光,「小姐不理會我可是看不起人?」
余氏臉上已帶了薄怒,大山提步站在沈月淺身前,目光兇狠地瞪著他。
劉書邦在京里渾是出了名的,他和沈未遠在青樓爭執後命人下了沈未遠面子,還讓他爹尋著沈未遠錯處不放弄得沈未遠身敗名裂連著整個沈府都遭殃的事更讓他得意,出門,誰遇著他都避著,何時被一個下人直視過?不過,當著沈月淺的面,有意想裝得大度,視而不見道,「小姐可是不方便?你家長輩既認識我表哥,論起來我們也算熟人了,看小姐年紀也就十三四歲,不知說親沒有……」
宋子御拉著他手臂的手鬆了松,若之前覺得劉書邦一無是處,問出這話後,宋子御對他稍微有所改觀。
周淳玉知曉兩人都是衝著沈月淺來的,冷笑了聲,「兩位少爺真是好教養,出門衝撞了人不避著反而恬不知恥地貼上去,看著光鮮亮麗,人模人樣,不料和街上的地痞子沒什麼區別……」
宋子御被說得面紅耳赤,一臉歉意地看著周淳玉,雖有兩年沒見,他是認識周淳玉的,「給周小姐添麻煩了,我這就帶他走。」作勢大力扯劉文邦的手臂,劉文邦吃軟不吃硬,來了氣,反拉著宋子御,餘光掃過周淳玉的臉頰後目光就直勾勾地盯著她,貪婪地吞了吞口水,色眯眯道,「不知這位小姐芳姓大名?我乃刑部侍郎劉海之子。」
余氏怒不可知,一時之間也不與他們客氣了,「玲霜,扶著你家小姐先回去,華容,你也扶著小姐先走。」
宋子御心裡難掩失望,目光隨著那抹粉色裙擺移動。
&人,堵住了亭子,誰都不准走。」劉書邦愛美人可是出了名的,更是青樓的常客,之前他沒留意周淳玉是衣衫顏色太過素雅,自然先注意到粉色裝扮的沈月淺,只一眼就被余氏擋住了,心底遺憾,能有周淳玉也不錯,況且,目光上上下下估摸著,周淳玉的身子,摸起來手感必然十分好,縱橫青樓多年,女人如何逃不過他的眼,一看就是個處兒,胸大臀翹,光是想著,身子都軟了,現在離得近,還能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脂粉香,更讓他心馳神往了。
玲霜扶起沈月淺,心生惱意,住了兩年多從未遇到過輕薄之人,「小姐,我們走吧。」
現在的宋子御雖喜愛美色還不到沉迷的地步,也算得上風流俊俏儀表堂堂,上輩子和他成親很長一段時間後他都未曾提出納妾,一切都是劉氏起的頭,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一個兩個的小妾往他房裡塞,漸漸,他不再滿足於府里,在外還養了幾個,說起來,上輩子她也稱得上毒婦了,先後杖斃了他身邊的四個人,兩個外室,兩個小妾。
&吧。」聲音輕輕柔柔的,聽在人的耳朵里好似山間潺潺流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