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說了不少謝長安的事,語氣平靜如水,待說到後邊後才察覺不妥,在朝為官,或多或少有些見不得人的事,他所聽來的事情沒有可以讓謝長安忌憚的事情,沉著氣,講述完了感覺懷裡的人靠在他身上睡著了,文博武莞爾一笑,懷孕後,最顯而易見的區別就是瞌睡多,抱起她,輕輕放在軟塌上,走到門口,朝文貴小聲道,「你派人打聽打聽大理寺謝少卿的事,查查,齊老太爺的事情,他持什麼態度。」
謝少卿的事情不同尋常,文博武不想不過一個大理寺,還有這麼個妙人在。
文貴稱是,順便將外界尤氏到處敗壞周家名聲的事情說了,「長公主身邊的人都換成了承恩侯手裡的人,尤家那邊是沒希望了,周四夫人會不會得了誰的唆使?」
文博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視線轉都還滴著雨水的屋檐上,輕描淡寫道,「要不要我幫你查查?」
聲音冷得讓文貴縮了縮脖子,臉上儘是討好的笑,「奴才待會就派人去打聽,江南那邊,尤家說得上話的都被降了職,尤家已經察覺到什麼了,要不要乘勝追擊?」
話還沒說完,文博武已轉身回了屋子,文貴苦著臉,少夫人懷孕後說要積德的是大少爺,如今又冷若冰霜要他自己拿注意,撐著傘,邊走邊揣測文博武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出了遠門才猛地敲了下腦袋,大少爺要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可不是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尤家繼續在江南為所欲為,尤氏底氣足,稍不留意將矛盾對準大少夫人的話就糟糕了,想清楚了,文貴暗暗高興,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沈月淺是餓醒的,屋子裡掌了等,窗外電閃雷鳴,呼嘯的風將吹得窗戶呼啦呼啦響,身上的毯子滑落至腳邊,暈黃的燭光下,屋內空蕩蕩的,她直起身子,小聲叫了聲玲瓏。
玲瓏掀開帘子,裙擺滴著水,笑著道,「是不是下雨將您吵醒了?奴婢這就去關窗戶。」
雨說來就來,玲瓏瞅著沈月淺睡覺的空檔去浣衣院拿雅築院換洗的衣物,回來就下起雨來了,一路上小跑著回來的,不想雨聲還是將她吵醒了。
&棍子撐起來,夜裡睡覺的時候再關上,對了,大少爺呢?」文博武沒有騙她,確實說了許久的話,否則她也不會睡著了,朝堂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早些年不是你死我活,利益當前,雙方也能摒棄前嫌聯姻,文博武說的齊家不就是這樣的例子嗎?齊家幾位老爺的岳家之前和齊家都不對付,如今倒成了榮辱與共的親家了。
玲瓏去窗欞邊撿起落在地上的棍子,邊撐窗戶邊仔細回道,「大少爺一刻鐘之前才去了書房,貌似太子府的人來了,讓您夜裡不等他了。」
撐起窗戶,玲瓏扶著沈月淺站起身,時辰不早了,沈月淺肚子怕早就餓了,「桂媽媽和妝娘子這兩日研究了不少吃食,還差奴婢去廚房嘗了嘗味道,其中一道酸溜紅燒肉十分可口,且聞不著肉味,您今晚要不要試試?」
沈月淺喜歡水果,真吃飯的時候吃不了多少,聞言,吞了吞口水,「行,你差玲霜去廚房說一聲,裙擺濕了回去換了再回來。」
這些日子,寧氏和文戰嵩送了不少關於懷孕的書籍過來,沈月淺注意不集中,每次拿著書翻不到十頁瞌睡就來了,想了想,走到書架邊,找了本小樣書,巴掌大的書籍,圖文聲情並茂,沈月淺坐在桌邊,一頁一頁翻著,其中有提到孕婦平時忌諱做的事情,看到其中一項,沈月淺偷偷紅了臉,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溫柔。
桂媽媽廚藝好,和妝娘子聯手,弄出來的飯菜可口不說,顏色也好看,光是菜色就讓沈月淺喜歡,紅燒肉外邊裹著一層黃黃的皮,沈月淺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若不是提前知曉是肉,沈月淺吃不出肉來,酸酸的,帶點甜,軟糯糯的,肚子本就餓,連著吃了半盤子,玲瓏在旁邊暗暗高興,將沈月淺多夾了幾次的菜記在心裡,待會好與桂媽媽說。
沈月淺懷孕後,口味改變了許多,平時喜歡的如今都不碰了,桂媽媽和妝娘子只能一樣一樣的試,沈月淺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之前多吃了兩口的菜,廚房裡一直沒缺過,就是蓮子一直都備著,隔四日換新鮮的,哪怕從第一次吃過一小碗蓮子粥就再沒提過蓮子粥的事,廚房依然備著。
文博武說不用等他,沈月淺沐浴後靠
98.098 尤家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