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淺和周淳玉對視一眼,急忙和周氏告辭準備去寧國侯府,今日是寧老太太來文家的日子,早上摔了一跤,難不成是出門開文家那會,真要是這樣,寧國侯府若是將寧老太太的死怪到文家頭上,文家站不住理兒,沈月淺想得更多,寧氏的意思今日是去寧國侯府看望寧老太太,人出事了,追究起來只怕會對她心生怨恨。
今早的情形她算是看不出來,寧氏和她關係不如之前,加上寧老太太這件事,寧氏對她愈發不如從前了,忍不住嘆了口氣,看周淳玉擰著眉,抿了抿唇,「二弟妹,待會到了寧國侯府,你幫我抱著葡萄可好?」
周淳玉抬起頭欲言又止,沈月淺心下瞭然,「外祖母早上出了事,這會兒才派人送消息來,其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或許是偶然,或許存了心思對付我,我心中坦然。」寧老太太是寧氏親生母親,出了事,寧氏心裡難受是一回事,瞞著不說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月淺不想將人往壞處想,可她也不會承擔不必要的罪名,「今日你是陪著我回來看望我娘的,真出了事,你別出聲,我心裡有法子。」
周淳玉抬眸,眼神微微有些濕潤,「沒事,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論親疏關係,誰都不能說你什麼。」尤其,寧氏想得明白,不會為了這件事壞了整個忠信國公府的名聲,寧氏性子和文太夫人有著天壤之別,然而,都是極為看重名聲的,不會在這種時候鬧出對文家不利的事情來,周淳玉和寧氏相處的時間長,這點能保證。
沈月淺微微一笑,馬車到了寧國侯府,遠遠的就能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掀開帘子,一身青色長袍的男子正盯著小廝換門前掛著的大燈籠,轉而細細叮囑穿上麻衣的丫鬟奴才,沈月淺胸口一顫,寧老太太,真的就這樣走了……
文博武先下馬車,男子認出他,低眉順耳地上前躬身施禮,沈月淺讓周淳玉抱著葡萄,自己先下了馬車,隨後從周淳玉懷裡接過孩子,走近了,周淳玉聽著男子語氣夾雜著痛苦,「老太太臨走的時候最惦記的就是您,老夫人和老國公在裡邊了,國公也快裡邊去吧,」
站在門口也能見著院子裡丫鬟來去匆匆,即便如此,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有條不紊地做著手裡的事,男子說完這句,才看向沈月淺,「國公夫人來了?裡邊請吧,老奴還有事,請人領著您進去……」
沈月淺微微頷首,到老太太住的院子,裡邊傳來沉重的哭聲,聲音稚嫩,沈月淺面露狐疑,文博武走在前邊,配合著沈月淺的步伐,不緊不慢,「你不用擔心,我讓文貴去打聽了,老太太究竟怎麼死的,很快就有消息了。」
「嗯。」沈月淺聲音悶悶的,想起文太夫人走的那會,一家人跪在屋子裡,文太夫人走得很是安詳,嘴角還帶著淺淺笑意,生老病死不是她們能掌握的,寧家人不喜歡她,看不起她,沈月淺私心裡也希望寧老太太走的時候是沒有遺憾的,寧老太太年過古稀,照著京城風俗,算得上喜事,沒什麼遺憾了。
文博武回眸,輕輕拉著她的手,沈月淺心裡擔心的什麼他如何看不出來,「不會如你想的那般的,和二弟妹一起,好好帶著荔枝他們給老太太磕個頭就好。」管家的話他心裡一半是不信的,寧老太太為人和氣,心卻是偏的,對寧家幾位孫子寵溺得很,臨死之前唯一的遺憾只會是還有三個孫子沒有成親罷了,哪會有心思想著他,人情冷暖文博武看得分明,對寧國侯府,也只當尋常親戚罷了。
門口站著的婆子皆是寧老太太身邊伺候慣了的,雙眼通紅,眼睛腫腫的,見著文博武,又傷心的抹了抹淚,朝裡邊小聲通稟了一聲,走進屋內,正屋跪著的皆是男子,文戰嵩和文博文也在其中,文博武挪到文戰嵩身邊,蹙了蹙眉,寧大老爺回眸見著文博武,深沉的臉看不出情緒,「博武來了?你外祖母若是見著你,肯定會開心的。」可惜,他來遲了。
約莫是屋子裡氣氛太過沉重,荔枝三兄妹不明所以的扯開嗓子嚎啕大哭,內室里正給寧老太太穿衣的手微微一僵,寧大夫人瞅著寧氏,「博武媳婦和博文媳婦來了,你出去看看她們吧,孩子哭別是跟?因為生病感冒了。」
寧氏沉著臉,精緻的妝容在臉上微微散開,眼角還氤氳著水霧,瞥了眼安靜閉上眼的寧老太太,寧氏鼻尖又是一紅,「娘生平就是個
149矛盾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