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錦讓陳瑟帶著白二的推薦信去了東林書院,她自個在屋裡把昨天帶回來的四塊毛料解開了,只解了其中三塊,那塊裡頭有著極品翡翠的毛料沒有動,而是收藏了起來。說不定只有還有用著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帝王綠,福祿壽,還有一塊玻璃種的紅翡用來充鋪子的頭面了,所以這塊翡翠毛料也就沒有必要在動了。
三塊翡翠,那塊冰種無色翡翠算是中上品翡翠,另外一塊油青種,一塊豆種的,這兩種都是下品翡翠,值不了什麼錢,翡翠鋪子根本不會出售這種翡翠的。這兩塊留給無耳練手。
兩塊翡翠解開,陳錦便讓木楠把這兩塊翡翠送去給了木耳那邊的宅子了,先是把毛料讓工人切割,鍘,沖,磨好之後才又送到了無耳手中。
無耳看著手中顆粒粗糙,顏色也不好看的翡翠,猶豫著該怎麼下手。
木楠瞧見他如此,笑道:「這兩塊翡翠都是最下品的翡翠,就算雕刻成了也不能放到鋪子中出售,所以無耳兄弟無需擔憂,這兩塊翡翠就是給你練練手的,就算壞了,也沒什麼關係的。」
無耳聽了這話鬆了口氣,不值錢就好,這才握起雕刻刀雕刻了起來。
瞧見他認真的樣子,木楠這才退了下去。
三天下來,無耳才上了手,覺得雕刻這些東西和雕刻石頭木頭都是差不多的道理,就是使的力度不同,不過他也很快就掌握了。
陳錦看了他雕刻的小東西,第一件明顯很生澀,第二件就好了很多,後面的自然是越來越順手了。
陳瑟這幾日在學院裡似乎很開心,每天晚上回來就跟陳錦和沈梓將他在學院學習的東西和結識的朋友。
半個月轉眼便過去了,白二每隔幾天就會來陳家溜達一趟,每次下午白大公子就會遣人叫白二回來,白二似乎越來越憔悴了。陳錦問他怎麼了,他便說在學習治國之策,瞧著陳錦很是苦惱的樣子。
無耳練習的已經差不多了,陳錦把那塊冰種無色的翡翠交給他了。雕刻師傅一般雕刻的東西都是雕刻釵,簪,步搖,耳垂,戒面這些首飾或者掛件之類的。首飾花樣繁華,有些都是需要先加工成成品,然後讓雕刻師來雕刻上面的花紋,鐲子就是。像是有些翡翠珠子便直接又工人加工成珠子便成了,除非珠子上頭要雕刻花紋或者字體,才會讓雕刻師繼續加工。
一個月的時間陳錦加工翡翠的工人已經找的差不多了,雕刻師也有五六個左右了,這些差不多足夠了。這些雕刻師給的工錢都比無耳少了兩片金葉子。如此,陳錦開的工錢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開翡翠鋪子的都知這些加工雕刻需要接觸價值連城的翡翠,因此都去官府立下公文,若是有偷竊之類的事情發生,一經發現立刻會被官府捉拿,成為奴籍。沒人會幹這種事情。
陳錦這一個月又切開一塊芙蓉種的翡翠,一塊糯種飄綠的,一塊冰種飄綠的,一塊玻璃種藍水綠翡翠。全部都拿了出來,加工成成品放去了鋪子裡。
這一個月陳錦也很是忙碌,好在母親的身子已經差不多完全康復了,不需要在依賴大夫了,只是日後都不能太多生氣或者太過激動了,也就是日後都要心平氣和。
如今天氣已經熱了起來,陳錦也偷了個懶,躲在屋裡待了一天。現在全部都準備就緒,只用等首飾掛件加工出來鋪子便可以開門迎客了,差不多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陳錦陪著母親在院子裡的大樹下聊著天,這樹下可比房裡和涼亭下頭涼快多了。沒多時,小猴子通報白二來了。陳錦早已經習以為常,讓他進來了。
瞧見沈梓,白二恭敬的喊了聲沈夫人。
沈梓忙坐直了身子,「二公子來了?快些坐吧。」隨後又讓身後伺候著的春雨和夏荷端茶上點心。
對於這城主家的二公子,沈梓還是很怕他的。
白二溫順的道:「沈夫人,不必如此麻煩,我陪著阿錦坐會就好。」
沈梓說想去房裡休息下,讓夏荷陪著她進屋了。
陳錦舒服的在竹子做成的竹塌上面伸了個懶腰,笑眯眯的望著白二,「白大公子沒有為難你?」
白二哼了一聲,「他怎麼敢為難我?無非就是整天守著我讓我學習罷了。」想到那些令人頭疼的策略和學識,他忍不住抓了抓頭髮,一臉的郁